正文 卷十二   列传第四  文宣四王

类别:史部 作者:李百药 书名:北齐书

    【原文】

    太原王绍德 范阳王绍义 西河王绍仁 陇西王绍廉

    孝昭六王

    乐陵王百年 始平王彦德 城阳王彦基

    定阳王彦康 汝阳王彦忠 汝南王彦理

    武成十二王

    南阳王绰 琅邪王俨 齐安王廓 北平王贞

    高平王仁英 淮南王仁光 西河王仁几 乐平王仁邕

    颍川王仁俭 安阳王仁雅 丹阳王仁直 东海王仁谦

    文宣五男:李后生废帝及太原王绍德,冯世妇生范阳王绍义,裴嫔生西河王绍仁,颜嫔生陇西王绍廉。

    太原王绍德,文宣第二子也。天保末,为开府仪同三司。武成因怒李后,骂绍德曰:“你父打我时,竟不来救!”以刀环筑杀之,亲以土埋之游豫园。武平元年,诏以范阳王子辨才为后,袭太原王。

    范阳王绍义,文宣第三子也。初封广阳,后封范阳。历位侍中、清都尹。好与群小同饮,擅置内参,打杀博士任方荣。武成尝杖之二百,送付昭信后,后又杖一百。及后主奔邺,以绍义为尚书令、定州刺史。周武帝克并州,以封辅相为北朔州总管。此地齐以重镇,诸勇士多聚焉。前长史赵穆、司马王当万等谋执辅相,迎任城王于瀛州。事不果,便迎绍义。绍义至马邑。辅相及其属韩阿各奴等数十人皆齐叛臣,自肆州以北城戍二百八十余尽从辅相,及绍义至,皆反焉。绍义与灵州刺史袁洪猛引兵南出,欲取并州,至新兴而肆州已为周守。前队二仪同以所部降周。周兵击显州,执刺史陆琼,又攻陷诸城。绍义还保北朔。周将宇文神举军逼马邑,绍义遣杜明达拒之,兵大败。绍义曰:“有死而已,不能降人。”遂奔突厥。众三千家,令之曰:“欲还者任意。”于是哭拜别者太半。突厥他钵可汗谓文宣为英雄天子,以绍义重踝似之,甚见爱重,凡齐人在北者,悉隶绍义。高宝宁在营州,表上尊号,绍义遂即皇帝位,称武平元年。以赵穆为天水王。他钵闻宝宁得平州,亦招诸部,各举兵南向,云共立范阳王作齐帝,为其报仇。周武帝大集兵于云阳,将亲北伐,遇疾暴崩。绍义闻之,以为天赞己。卢昌斯据范阳,亦表迎绍义。俄而周将宇文神举攻灭昌期。其日,绍义适至幽州,闻周总管出兵于外,欲乘虚取蓟城,列天子旌旗,登燕昭王冢,乘高望远,部分兵众。神举遣大将军宇文恩将四千人驰救幽州,半为齐军所杀。绍义闻范阳城陷,素服举哀,回军入突厥。周人购之于他钵,又使贺若谊往说之。他钵犹不忍,遂伪与绍义猎于南境,使谊执之,流于蜀。绍义妃渤海封孝琬女,自突厥逃归。绍义在蜀,遗妃书云:“夷狄无信,送吾于此。” 竟死蜀中。

    西河王绍仁,文宣第四子也,天保末,为开府仪同三司。寻薨。

    陇西王绍廉,文宣第五子也。初封长乐,后改焉。性粗暴,尝拔刀逐绍义,绍义走入厩,闭门拒之。绍义初为清都尹,未及理事,绍廉先往,唤囚悉出,率意决遣之。能饮酒,一举数升,终以此薨。

    孝昭七男:元后生乐陵王百年,桑氏生襄城王亮,出后襄城景王,诸姬生汝南王彦理、始平王彦德、城阳王彦基、定阳王彦康、汝阳王彦忠。

    乐陵王百年,孝昭第二子也。孝昭初即位,在晋阳,群臣请建中宫及太子,帝谦未许,都下百僚又有请,乃称太后令立为皇太子。帝临崩,遗诏传位于武成,并有手书,其末曰:“百年无罪,汝可以乐处置之,勿学前人。”大宁中,封乐陵王。河清三年五月,白虹围日再重,又横贯而不达。赤星见,帝以盆水承星影而盖之,一夜盆自破。欲以百年厌之。会博陵人贾德胄教百年书,百年尝作数“敕”字,德胄封以奏。帝乃发怒,使召百年。百年被召,自知不免,割带玦留与妃斛律氏。见帝于玄都苑凉风堂,使百年书“敕”字,验与德胄所奏相似,遣左右乱捶击之,又令人曳百年绕堂且走且打,所过处血皆遍地。气息将尽,曰:“乞命,愿与阿叔作奴。”遂斩之,弃诸池,池水尽赤,于后园亲看埋之。妃把玦哀号,不肯食,月余亦死,玦犹在手,拳不可开,时年十四,其父光自擘之,乃开。后主时,改九院为二十七院,掘得一小尸,绯袍金带,一髻一解,一足有靴。诸内参窃言,百年太子也,或言太原王绍德。诏以襄成王子白泽袭爵乐陵王。齐亡,入关,徙蜀死。

    汝南王彦理,武平初封王,位开府、清都尹。齐亡,入关,随例授仪同大将军,封县子。女入太子宫,故得不死。隋开皇中,卒并州刺史。

    始平王彦德、城阳王彦基、定阳王彦康、汝阳王彦忠,与汝南同受封,并加仪同三司,后事阙。

    武成十三男:胡皇后生后主及琅邪王俨,李夫人生南阳王绰,后宫生齐安王廓、北平王贞、高平王仁英、淮南王仁光、西河王仁几、乐平王仁邕、颍川王仁俭、安乐王仁雅、丹阳王仁直、东海王仁谦。

    南阳王绰,字仁通,武成长子也。以五月五日辰时生,至午时,后主乃生。武成以绰母李夫人非正嫡,故贬为第二,初名融,字君明,出后汉阳王。河清三年,改封南阳,别为汉阳置后。绰始十余岁,留守晋阳。爱波斯狗,尉破胡谏之,欻然斫杀数狗,狼藉在地。破胡惊走,不敢复言。后为司徒、冀州刺史,好裸人,使踞为兽状,纵犬噬而食之。左转定州,汲井水为后池,在楼上弹人。好微行,游猎无度,恣情强暴,云学文宣伯为人。有妇人抱儿在路,走避入草,绰夺其儿饲波斯狗。妇人号哭,绰怒,又纵狗使食,狗不食,涂以儿血,乃食焉。后主闻之,诏锁绰赴行在所。至而宥之。问在州何者最乐,对曰:“多取歇将蛆混,看极乐。”后主即夜索歇一斗,比晓得三二升,置诸浴斛,使人裸卧斛中,号叫宛转。帝与绰临观,喜噱不已,谓绰曰:“如此乐事,何不早驰驿奏闻。”绰由是大为后主宠,拜大将军,朝夕同戏。韩长鸾间之,除齐州刺史。将发,长鸾令绰亲信诬告其反,奏云:“此犯国法,不可赦。”后主不忍显戮,使宠胡何猥萨后园与绰相扑,搤杀之。瘗于兴圣佛寺。经四百余日乃大敛,颜色毛发皆如生,俗云五月五日生者脑不坏。绰兄弟皆呼父为兄兄,嫡母为家家,乳母为姊姊,妇为妹妹。齐亡,妃郑氏为周武帝所幸,请葬绰。敕所司葬于永平陵北。

    琅邪王俨,字仁威,武成第三子也。初封东平王,拜开府、侍中、中书监、京畿大都督、领军大将军、领御史中丞,迁司徒、尚书令、大将军、录尚书事、大司马。魏氏旧制,中丞出,清道,与皇太子分路行,王公皆遥住车,去牛,顿轭于地,以待中丞过,其或迟违,则赤棒棒之。自都邺后,此仪浸绝,武成欲雄宠俨,乃使一依旧制。初从北宫出,将上中丞,凡京畿步骑,领军之官属,中丞之威仪,司徒之卤簿,莫不毕备。帝与胡后在华林园东门外张幕,隔青纱步障观之。遣中贵骤马趣仗,不得入,自言奉敕,赤棒应声碎其鞍,马惊人坠。帝大笑,以为善。更敕令驻车,传语良久,观者倾京邑。俨恒在宫中,坐含光殿以视事,诸父皆拜焉。帝幸并州,俨常居守,每送驾,或半路,或至晋阳,乃还。王师罗常从驾,后至,武成欲罪之,辞曰:“臣与第三子别,留连不觉晚。”武成忆俨,为之下泣,舍师罗不问。俨器服玩饰,皆与后主同,所须悉官给。于南宫尝见新冰早李,还,怒曰: “尊兄已有,我何意无!”从是,后主先得新奇,属官及工匠必获罪。太上、胡后犹以为不足。俨常患喉,使医下针,张目不瞬。又言于帝曰:“阿兄懦,何能率左右?”帝每称曰:“此黠儿也,当有所成。”以后主为劣,有废立意。武成崩,改封琅邪。俨以和土开、骆提婆等奢恣,盛修第宅,意甚不平,尝谓曰:“君等所营宅早晚当就,何太迟也。”二人相谓曰:“琅邪王眼光奕奕,数步射人,向者暂对,不觉汗出,天子前奏事尚不然。”由是忌之。武平二年,出俨居北宫,五日一朝,不复得每日见太后。四月,诏除太保,余官悉解,犹带中丞,督京畿。以北城有武库,欲移俨于外,然后夺其兵权。治书侍御史王子宜与俨左右开府高舍洛、中常侍刘辟疆说俨曰:“殿下被疏,正由士开间构,何可出北宫入百姓丛中也。”俨谓侍中冯子琮曰:“士开罪重,儿欲杀之。”子琮心欲废帝而立俨,因赞成其事。俨乃令子宜表弹士开罪,请付禁推。子琮杂以他文书奏之,后主不审省而可之。俨诳领军厍狄伏连曰:“奉敕令军收士开。”伏连以咨子琮,且请覆奏。子琮曰:“琅邪王受敕,何须重奏。”伏连信之,伏五十人于神兽门外,诘旦,执士开送御史。俨使冯永洛就台斩之。俨徒本意唯杀士开,及是,因逼俨曰:“事既然,不可中止。” 俨遂率京畿军士三千余人屯千秋门。帝使刘桃枝将禁兵八十人召俨。桃枝遥拜,俨命反缚,将斩之,禁兵散走。帝又使冯子琮召俨,俨辞曰:“士开昔来实合万死,谋废至尊,剃家家头使作阿尼,故拥兵马欲坐着孙凤珍宅上,臣为是矫诏诛之。尊兄若欲杀臣,不敢逃罪,若放臣,愿遣姊姊来迎臣,臣即入见。”姊姊即陆令萱也,俨欲诱出杀之。令萱执刀帝后,闻之战栗。又使韩长鸾召俨,俨将入,刘辟疆牵衣谏曰:“若不斩提婆母子,殿下无由得入。”广宁、安德二王适从西来,欲助成其事,曰:“何不入?”辟疆曰:“人少。”安德王顾众而言曰:“孝昭帝杀杨遵彦,止八十人,今乃数千,何言人少?”后主泣启太后曰:“有缘更见家家,无缘永别。” 乃急召斛律光,俨亦召之。光闻杀士开,抚掌大笑曰:“龙子作事,固自不似凡人。” 入见后主于永巷。帝率宿卫者步骑四百,授甲将出战。光曰:“小儿辈弄兵,与交手即乱。鄙谚云‘奴见大家心死’,至尊宜自至千秋门,琅邪必不敢动。”皮景和亦以为然,后主从之。光步道,使人出曰:“大家来。”俨徒骇散。帝驻马桥上,遥呼之,俨犹立不进。光就谓曰:“天子弟杀一汉,何所苦。”执其手,强引以前。请帝曰:“琅邪王年少,肠肥脑满,轻为举措,长大自不复然,愿宽其罪。”帝拔俨带刀环乱筑辫头,良久乃释之。收伏连及高舍洛、王子宜、刘辟疆、都督翟显贵于后园,帝亲射之而后斩,皆支解,暴之都街下。文武职吏尽欲杀之。光以皆勋贵子弟,恐人心不安,赵彦深亦云《春秋》责帅,于是罪之各有差。俨之未获罪也,邺北城有白马佛塔,是石季龙为澄公所作,俨将修之。巫曰:“若动此浮图,北城失主。”不从,破至第二级,得白蛇长数丈,回旋失之,数旬而败。自是太后处俨于宫内,食必自尝之。陆令萱说帝曰:“人称琅邪王聪明雄勇,当今无敌,观其相表,殆非人臣。自专杀以来,常怀恐惧,宜早为计。”何洪珍与和士开素善,亦请杀之。未决,以食舆密迎祖珽问之,珽称周公诛管叔,季友鸩庆父,帝纳其言。以俨之晋阳,使右卫大将军赵元侃诱执俨。元侃曰:“臣昔事先帝,日见先帝爱王,今宁就死,不能行。”帝出元侃为豫州刺史。九月下旬,帝启太后曰:“明旦欲与仁威出猎,须早出早还。”是夜四更,帝召俨,俨疑之。陆令萱曰:“兄兄唤,儿何不去?”俨出至永巷,刘桃枝反接其手。俨呼曰:“乞见家家、尊兄!”桃枝以袂塞其口,反袍蒙头负出,至大明宫,鼻血满面,立杀之,时年十四。不脱靴,裹以席,埋于室内。帝使启太后,临哭十余声,便拥入殿。明年三月,葬于邺西,赠谥曰楚恭哀帝,以慰太后。有遗腹四男,生数月,皆幽死。以平阳王淹孙世俊嗣。俨妃,李祖钦女也,进为楚帝后,居宣则宫。齐亡,乃嫁焉。

    齐安王廓,字仁弘,武成第四子也。性长者,无过行。位特进、开府、仪同三司、定州刺史。

    北平王贞,字仁坚,武成第五子也。沉审宽恕。帝常曰:“此儿得我凤毛。” 位司州牧、京畿大都督,兼尚书令、录尚书事。帝行幸,总留台事。积年,后主以贞长大,渐忌之。阿那肱承旨,令冯士干劾系贞于狱,夺其留后权。

    高平王仁英,武成第六子也。举止轩昂,精神无检格。位定州刺史。

    淮南王仁光,武成第七子也。性躁且暴,位清都尹。次西河王仁几,生而无骨,不自支持;次乐平王仁邕;次颍川王仁俭;次安乐王仁雅,从小有喑疾;次丹阳王仁直;次东海王仁谦。皆养于北宫。琅邪王死后,诸王守禁弥切。武平末年,仁邕已下始得出外,供给俭薄,取充而已。寻后主穷蹙,以廓为光州,贞为青州,仁英为冀州,仁俭为胶州,仁直为济州刺史。自廓已下,多与后主死于长安。仁英以清狂,仁雅以喑疾,获免,俱徙蜀。隋开皇中,追仁英,诏与萧琮、陈叔宝修其本宗祭礼。未几而卒。

    后主五男:穆皇后生幼主,诸姬生东平王恪,次善德,次买德,次质钱。胡太后以恪嗣琅邪王,寻夭折。齐灭,周武帝以任城已下大小三十王归长安,皆有封爵。其后不从戮者散配西土,皆死边。

    论曰:文襄诸子,咸有风骨,虽文雅之道,有谢间平,然武艺英姿,多堪御侮。纵咸阳赐剑,覆败有征,若使兰陵获全,未可量也,而终见诛翦,以至土崩,可为太息者矣。安德以时艰主暗,匿迹韬光,及平阳之阵,奋其忠勇,盖以临难见危,义深家国。德昌大举,事迫群情,理至沦亡,无所归命。广宁请出后宫,竟不获遂,非孝珩辞致有谢李同,自是后主心识去平原已远。存亡事异,安可同年而说。武成残忍奸秽,事极人伦。太原迹异猜嫌,情非衅逆,祸起昭信,遂及淫刑。嗟乎!欲求长世,未之有也。以孝昭德音,庶可庆流后嗣,百年之酷,盖济南之滥觞。其云 “莫效前人”之言,可为伤叹,各爱其子,岂其然乎?琅邪虽无师傅之资,而早闻气尚。士开淫乱,多历岁年,一朝剿绝,庆集朝野,以之受毙,深可痛焉。然专戮之衅,未之或免,赠帝谥恭,矫枉过直,观过知仁,不亦异于是乎?

    【译文】

    太原王绍德 范阳王绍义 西河王绍仁陇西王绍廉

    昭六王

    乐陵王百年 始平王彦德 城阳王彦基

    定阳王彦康 汝阳王彦忠 汝南王彦理

    成十二王

    南阳王绰 琅邪王俨 孥安王廓 北平王贞

    高平王仁英 淮南王仁光 西河王仁几 乐平王仁邕

    颍川王仁俭 安阳王仁雅 丹阳王仁直 东海王仁谦

    塞宣有五个儿子:奎旦生了废童和左愿王直绍德,冯世妇生了范阳王高绍义,裴嫔生了西河王直超仁,题炉生了膳酉王直钮虚。

    太原王高绍德,文宣的第二个儿子。天保末年,任开府仪同三司。武成因对李后发怒,骂高锤德说:“你父亲打我时,竟不来救!”用刀头上的环打死了他,亲自用土埋在游豫园。武平元年,下诏书将范阳王的儿子高辨才作为后嗣,继承太原王。

    范阳王产钮盏,塞宣的第三个儿子。起初封为卢旦眶,后封为茎垦旺。历任侍中、渣都尹。喜欢和众小人一同饮酒,擅自设置太监,打死博士任方荣。武成曾经用棍棒打了他二百下,送交昭信后,昭信后又用棍棒打了一百下。等到后主逃奔邺城,任命高绍义为尚书令、定州刺史。周武帝攻克并州,任命封辅相为北朔州总管。这个地方是齐国的重镇,很多勇士聚集到这裹。前长史赵穆、司马王当万等人图谋抓住封辅相,在瀛州迎接任城王。事情不能成功,便迎接高绍义。高绍义到了马邑。封辅相及其部属韩阿各奴等几十人都是齐国的叛臣,从肆州以北的边防城堡二百八十多个全都跟从封辅相,等高绍义一来,全都反叛。高绍义和灵州刺史袁洪猛带领军队向南出发,想夺取并州,到了新兴而肆州已被周国把守。前队的二仪同带领部下投降了周国。周国军队攻打显州,活捉了刺史陆琼,又攻陷各城。高超盏返回守卫韭塑。且厘将领宇文神举的军队进逼马邑,高绍义派遣杜明达抵抗,军队大败。高绍义说:“有一死罢了,不能投降别人。”于是投奔突厥。众人三千家,命令他们说:“想回去的人任意。”于是哭着行礼告别的有一大半。突厥他钵可汗称塞宣是英雄天子,因产圣s盏双重脚踝和文宣相似,很受喜爱敬重,凡是齐国人在北方的,全都归属高绍义。高实宁在营州,上表称皇帝的尊号,高绍义于是登皇帝位,称武干元年。任命趟穆为天水王。他钵听说高宝宁得到平州,也招集各部,各自带兵南向,说共同拥立范阳王作查国皇帝,为他报仇。周武帝在云阳集结大量兵力,将要亲自北伐,遇病突然崩逝。高绍义听说后,认为上天帮助自己。卢昌期占据范阳,也上表迎接直钮盏。不久且厘将领宇文神举攻打消灭了卢昌翅。这一天,高绍义刚到幽州,听说周国总管出兵在外,想乘虚夺取蓟城,排列天子的旌旗,登上燕昭王的陵墓,登高望远,指挥军队。宇文神举派遣大将军宇文恩带领四千人奔驰救援幽,有一半被齐厘军队杀掉。产钮盏听说茎盐城被攻陷,穿上白衣表示哀悼,军队返回进入室题。旦厘人向{继悬赏捉拿茵钮盏,又派贺羞谊前往游说。他鲑还是不忍心,于是假装和直组盏到南部边境打猎,让贺羞茎捉住了他。流放到蜀地。高绍义的妃子是2困人堑耋堕的女儿,从塞题逃了回去。高绍义在蜀地,给妃子写信说:“夷狄不讲信义,把我送到遣裹。”最终死在墨中。

    酉延高绍仁,塞宣的第四个儿子。型呈末年,任开府仪同三司。不久薨。

    陇西王高绍廉,文宣的第五个儿子。起初封为长乐王,后改为陇西王。性情粗暴,曾拔出刀追逐高绍义,高绍义跑进马厩襄,关上门挡住他。高绍义起初任清都尹,没来得及处理事务,高绍廉先去,把囚犯全都唤出来,任意决断遣散他们。能喝酒,一次喝几升,最终因喝酒薨。

    耋堕有七个儿子:五后生了銮盐工产亘互,圣压生了禀拉王直台,过继给襄城景王作后嗣,各姬妾生了迪蓖匡直产理、盘王王直产擅、垣盐王高彦基、室垦旺直彦尘、迪垦旺产产盅。

    銮陵王高百年,孝昭的第二侗儿子。孝昭刚登皇帝位,在晋阳,大臣们请求建立中宫以及太子,皇帝谦虚没答应,都城百官又请求,于是称太后的命令立为皇太子。皇帝临终前,下遣韶传位给武成,并有亲笔信,信的末尾说:“百年无罪,你可以在快乐的地方安置他,不要仿效前人。”大宁年间,封为乐陵王。河清三年五月,白色的虹围住太阳两重,又横贯而不通达。红色的星星出现,皇帝用一盆水接住星星的影子又盖上,一夜后盆自己破裂。想用高百年镇压住它。适逢双堕人贾德胄教产亘年写字,产亘年曾经写了几个“敕”字,贾德胄封好上奏。皇帝于是发怒,派人召高百年。高百年被召,自知不能免死,把佩带的玉块割下来留给妃子斛律氏。在玄墨蕴痉凰堂见到皇帝,让高百年书写“敕”字,查验和买德胄奏的相似。派身边的人把台亘年乱打一顿,又命令人拉着高百年绕着堂一边走一边打,所经过的地方血流得遍地都是,奄奄一息将要丧命,说:  “乞求饶命,愿意给阿叔作奴隶。”于是斩了他,扔在池子裹,池子的水都红了,在后园亲自看着把他埋了。妃子握着玉块哀号,不肯吃东西,一个多月也死了,玉块还在手裹,拳头不能分开,当时年龄十四岁,他的父亲斛律光亲自掰她的拳头,才掰开。后主时,把九院改成二十七院,挖出一个小孩的尸体.红袍金带,一个发髻另一个解开了,一只脚有靴子。太监们偷偷地说,是百年太子,也有人说是太原王高绍德。下诏书让襄成王的儿子高白泽继承乐陵王的爵位。齐围灭亡,进入关内,迁徙到蜀地死去。

    汝南王高彦理,武平初年封为王,官位开府、清都尹。齐国灭亡,进入关内,依随旧例授予仪同大将军,封为县子。女儿进入太子宫,故能够不死。隋代开皇年间,死在并州刺史任上。阳王高彦康  汝阳王高彦忠、始平王高彦德、城阳王高彦基、定阳王高彦康、汝阳王高彦忠和汝南王同时受封,并加授仪同三司,后来的事迹阙失。

    武成有十三个儿子:胡皇后生了后主以及琅邪王高俨,李夫人生了南阳王高绰,后宫姬妾生了齐安王高廓、北平王高贞、高乎王高仁英、淮南王高仁光、西河王高仁几、乐平王高仁邕、颖川王高仁俭、安乐王高仁雅、丹阳王高仁直、东海王高仁谦。

    盲旦眶直绰,字鱼玺,亘递的大儿子。在五月五日辰时出生,到午时,篷圭才生下来。盏盛因直绰的母亲不是正妻,所以贬为第二,起初名叫融,字叠塱,过继给莲逛作后嗣。2蜡三年,改封宜旦旺,另外给选驻安排后嗣。

    产鳇开始在十多岁时,留守置堡。喜爱迤堑狗,旦茎塑规劝他,他突然砍死几只狗,散乱地倒在地上,尉茎翅惊吓地逃走,不敢再说。后来任司徒、冀刺史,喜欢裸露人的身体,让人蹲坐着成野兽的样子,放出狗撕咬吃人的肉。转任定州,汲取井水作后池,在楼上用弹弓弹人。喜欢换装出行,游赏打猎没有节制,任意施行强暴,说是学文宣伯伯的为人。有个妇女抱着孩子走在路上,看到高绰跑着躲进草丛裹,高绰抢去她的孩子喂波斯狗。妇女号哭,高绰发怒,又放狗要它们吃这个妇女,狗不吃,涂上孩子的血,就吃了。后主听说了这事,下诏书锁住高绰去皇帝所在的地方。到了后又原谅了他,问在州裹干什么最快乐。回答说:“多取些蝎子将蛆混在一起,看了极为快乐。”后主当夜就索要蝎子一斗,等到天亮得到二三升,放在浴斛裹,要人光着身子躺在斛裹,号叫转动。皇帝和高绰临近观看,高兴得大笑不止,对高绰说:  “这样快乐的事,为什么不早些乘驿马奏上。”高绰因此很受后主宠爱,授任大将军,早晚一同嬉戏。韩长鸾离间他们,任命为齐州刺史。将要出发,韩长鸾命令高绰的亲信诬告他谋反,上奏说:“这是触犯国法,不能赦免。”后主不忍心处决他示众,派受宠的胡人何猥萨在后园和高绰相扑;掐死了他。埋在兴圣佛寺。过了四百多天才将尸体裹好装入棺材,脸色毛发都像活着的一样,俗话说五月五日出生的人头不会腐烂。高绰兄弟都称呼父亲为兄兄,嫡母为家家,乳母为姊姊,妻子为妹妹。齐国灭亡,妃子郑氏受到周武帝的宠爱,请求安葬高绰。诏令主管部门葬在永平陵北。

    琅邪王高俨,字仁威,武成的第三个儿子。起初封为束平王,授任开府、侍中、中书监、京畿大都督、领军大将军、领御史中丞,升任司徒、尚书令、大将军、绿尚书事、大司马。魏国旧的制度,中丞出行,清理道路,和皇太子分路走,王公都速远地停住车,卸去牛,把轭放在地上,以等待中丞过去,他们有的延迟或违规,就用红色的棒子打他们。自从定都邺城后,这种仪式逐渐消失,武成想突出地宠信高俨,就让他一切依照旧的制度。起初从北宫出来,带上宫中官员,凡是京畿的步兵骑兵,领军的官属,宫中官员威武的仪仗,司徒随从的仪仗队,无不具备。皇帝和胡后在华林园束门外支起帐幕,隔着青纱步障观看。派显贵的宦官快马奔到仪仗那襄,不能进入,自称是奉行诏令,红棒应声打碎了他的马鞍,马受惊人掉在地上。皇帝大笑,认为好。又诏令停车,传话传了很久,观看的人挤满了京城。高俨一直在宫中,坐在含光殿上处理事务,各叔父都向他行礼。皇帝到并州,高俨经常留守,每次送皇帝出行,或者在半路,或者到晋阳,才回来。王师罗经常跟随皇帝,晚到了,武成想治他的罪,王师罗说:  “臣和第三子告别,留恋不舍不知不觉晚了。”武成思念高俨,为此流下了眼泪,放了王师罗不再问罪。高俨的器具衣服玩物饰品,都和后主一样,所需要的都由官府供给。在南宫曾看到新冰的早熟李子,回来,发怒说:  “尊兄已经有了,我为什么没有!”从此,后主先得新奇的东西,所属官以及工匠定会遭受惩罚。太上、胡后还认为不够。高俨曾经患喉病,让医生针灸治疗,睁着眼睛眨也不贬。又对皇帝说:“阿兄懦弱,怎么能带领身边的人?”皇帝经常称赞说:“这是个聪明的儿子,会有所成就。”认为后主不好,有废掉另立的念头。

    武成崩逝,改封为琅邪王。高俨因和士开、骆墨婆等人恣意奢侈,大修住宅,心裹很不平,曾经对他们说:  “你们修造宅第早就该完工了,怎么拖延了这么久?”两人私下说:“琅邪王的眼睛神采奕奕,几步以外向人射去,以前和他相对一会儿,不觉汗出,天子面前陈奏事宜还不这样。”因此忌恨他。

    武平二年,让高俨出来住在北宫,五天一上朝,不再能每天见到太后。四月,下诏令授任太保,其余官职都被解除,仍然带上宫中官员,都督京畿。因北城有武器库,想把高俨移到城外,然后夺取他的兵权。治书侍御史王子宜和高俨身边的开府高舍洛、中常侍刘辟疆向高俨游说说:“殿下被疏远,正是由于和士开挑拨离间,怎么可以出北宫进入老百姓的人群中。”高俨对侍中冯子琮说:“和士开罪恶深重,我想杀了他。”冯王签心襄想废掉皇帝而立直堡,于是赞成造件事。茵俨就命令王子宜上表弹劾和士开的罪状,请求交给宫内追究。冯子琮把奏章掺杂在其他文书襄上奏,后主没有察觉就批准了。高俨欺骗领军库狄伏连说:“奉诏书命令领军逮捕和士开。”犀狄伏连询问冯子琮,并请求再上奏。冯子琮说:“琅邪王接受韶令,何必再奏。”库狄伏连相信了他,埋伏五十个人在神兽门外,清晨,捉住了和士开送到御史台。高俨派冯永洛在御史台杀了他。

    高俨的党徒本意衹是杀掉和士开,到逭时,于是逼迫高俨说:“事已如此,不能中途停止。”高俨就率领京畿军士三千多人驻扎在千秋门。皇帝派刘桃枝带领禁兵八十人召高俨。刘桃枝远远行礼,高俨命令反绑起来将要斩杀他,禁兵散开逃走。皇帝又派冯子琮召高俨,高俨推辞说:“和士开以前确实应该死一万次,图谋废掉皇帝,剃掉家家的头发让她作尼姑,所以聚集兵马打算居留在孙凤珍的住宅,臣为此假藉诏令杀了他。尊兄如果想杀了臣,不敢逃避罪责,如果放了臣,希望派姊姊来迎接臣,臣立即进宫见面。”姊姊就是陆令萱,高俨想诱出来杀掉她。陆令萱拿着刀在皇帝背后,听到后浑身颤抖。又派韩长鸾召高俨,高俨将要进宫,刘辟疆拉住衣服规劝道:“如果不杀骆提婆母子,殿下凭什么能够进宫。”广宁、安德二王刚从西边来,想帮助促成这件事,说:“为什么不进去?。刘辟疆说:“人少。”安德王回头看了大家一眼说:“孝昭帝杀掉挝遵产,衹有八十个人,现在有几千人,为什么说人少?”后主哭着告诉太后说:“有缘再见到家家,无缘就永别了。”于是急忙召来斛律光,高堡也召他。斛律光听说杀了和士开,拍掌大笑说:“龙子做事,自然不像平常人。”进宫在永巷见到后主。皇帝率领值宿警卫步兵骑兵四百人,发给镗甲准备出来迎战。斛律光说:“小孩子们舞弄兵器,和他们一交手就会乱。俗谚说‘奴见主心死’,皇帝应该亲自到千秋门,琅邪王一定不敢动。”皮景和也认为是这样,后主听从了他们。斛律光徒步走在路上,派人出来说:“皇帝来了。”高俨的党徒吓得四散而逃。皇帝在桥上停住马,远远地呼唤他,高俨还是站着不走近。斛律光就对他说:“天子的弟弟杀一个人,有什么可怕的。”拉着他的手,强行带着走过来。请求皇帝说:“琅邪王年少,脑满肠肥,轻举妄动,长大后自然不再这样,希望宽恕他的罪。”皇帝拔出高俨佩带的刀用刀头上的环乱打一气,绞住他的头发,好久才放开他。在后园拘捕了库狄伏连以及高舍洛、王子宜、刘辟疆、都督翟显贵,皇帝亲自用箭射他们然后把他们斩了,全都支解身体,暴尸街头。文武官员想全都杀掉。斛律光因为都是功臣权贵的子弟,担心人心不安,赵彦深也说《春秋》费陆元帅的道理,于是惩罚他们各有差别。高俨没有受到惩罚,邺北城有白马佛塔,是石季龙为澄公建造的,高俨打算修缮逭座塔。巫师说:“如果动这佛塔,北城失去主人。”高俨不听从,掘开到第二级,得到长数丈的白蛇,盘绕一下就不见了,几十天后高俨失败。

    从此太后把高俨留在宫内,食物一定自己先尝一尝。陆令萱游说皇帝说:“人们说琅邪王聪明勇武,当今没有第二个,观察他的相貌仪表,大概不是作人臣的。自从擅自杀戮以来,常常怀着恐惧,应该早点定下计策。”何洪珍和和士开一向关系很好,也请求杀掉他。没有决断,用装食物的箱子秘密迎来祖埏询问他,祖埏说周公杀掉管叔,季友毒死庆父,皇帝采纳了他的话。因高俨到晋阳,派右卫大将军趟元侃引诱抓住高俨。赵元侃说:“臣以前事奉先帝,天天看到先帝宠爱王,现在宁愿去死,也不能这样做。”皇帝调出赵元侃任豫州刺史。九月下旬,皇帝告诉太后说:“明天早上打算和仁威出去打猎,必须早出去早回来。”逭夜四更,皇帝召高俨,高俨感到怀疑。陆令萱说:“兄兄召唤,你为什么不去。”高俨出来到永巷,刘桃枝反过来抓住他的手,高俨呼喊道:“乞求见家家、尊兄!”刘桃枝用袖子塞住他的口,把衣袍反过来蒙住头背出去,到了大明宫,鼻血流得满脸都是,立刻杀死了他,当时年纪十四岁。不脱掉靴子,用席子裹住,埋在室内。皇帝派人告诉太后,太后前去哭了十几声,就拥着她进入殿内。第二年三月,埋葬在邺城西面,赠给谧号称楚恭哀帝,以安慰太后。有死后才出生的四个儿子,出生几个月都囚禁而死。将平阳王直适的孙子高世俊作为后嗣。

    产堡的妃子,是奎里筮的女儿,进升为茎童后,住在宣旦喧。变国灭亡,就改嫁了。

    变室王直尘,字瘤厶,亘眯的第四个儿子。性格就像年高有德的人,没有过失行为。官位特进、开府仪同三司、室州刺史。

    北平王高贞,字仁坚,武成的第五个儿子。沉稳明察宽厚待人。皇帝常说:“这儿子有我的风范。”官位司州牧、京畿大都督,兼尚书令、录尚书事。皇帝出行,留下统领官署事务。过了多年,后主因高贞长大,渐渐对他有了猜忌之心。高阿那肱接受旨意,命令冯士干弹劾高贞把他关进监狱,剥夺了他保留后嗣的权力。

    高平王高仁英,逮成的第六个儿子。一举一动情绪饱满气度不凡,精神不受约束。官位宣业刺史。

    平王高仁邕  颖川王高仁俭  安乐王高仁雅

    淮南王高仁光,武成的第七个儿子。性情急躁而且凶暴,官位清都尹。其次西河王高仁几,生下来没有骨头,不能自己支撑身体;其次乐平王高仁邕;其次颖川王高仁俭;其次安乐王高仁雅,从小有哑病;其次丹阳王高仁直;其次东海王高仁谦。都养在北宫。琅邪王死后,各王恪守禁令更加苛刻。武乎末年,高仁邕以下开始能够出外,供给微薄,得到的够用罢了。不久后主困迫,任命高廓为光州刺史,高贞为青州刺史,高仁英为冀州刺史,高仁俭为胶州刺史,高仁直为济州刺史。自高廓以下,大多和后主死在长安。直仁英因癫狂,高仁雅因哑病,免去一死,都迁徙到蜀地。隋代开皇年间,追回高仁英,诏令和萧琮、陈叔实操持自己本宗族的祭祀。不久死去。

    后主的五个儿子:穆皇后生了幼主,各姬妾生了东平王高恪,其次高善德,其次高买德,其次高质钱。胡太后将高恪作为琅邪王的后嗣,不久夭折。齐国灭亡,周武帝将任城王以下大小三十个王带回长安,都有封爵。后来没被杀的分散发配到西部,都死在边远的地方。

    论曰:文襄的儿子们,都有刚直的骨气,虽然礼乐教化的措施,比汉代河间献王刘德、束平宪王刘苍有不足,然而作战的技能和英武的姿态,大多能胜任抵御外来的侵侮。即使咸阳赐给宝剑,倾覆灭亡仍有征兆。如果让兰陵王获得保全,就不可预测了,可是终究被诛杀剪除,以至土崩瓦解,可为此叹息啊。安德王因时局艰难君主昏昧,隐匿形迹敛藏光彩,等到在平阳的阵地上,奋发他的忠诚勇敢,大概因面临艰难看到危急,于家于国大义影响深远。德昌登临帝位,事情是群情所迫,结果是导致失败,无处投靠。广宁王请求拿出后宫的宫女珍宝,竟然不能达到愿望,不是高孝珩言辞的表达比不上李同,自是后主的见识离平原君已经很远。一存一亡事情不同,怎么可以同日而语。武成残忍淫秽,在人伦关系上达到了极点。太原王看到形迹反常心生猜嫌,情理上不是挑衅叛道,灾祸起于昭信宫,于是遭受酷刑,可叹啊!想要求得长生,是没有过的。因孝昭有恩的韶令,希望可以庆幸流传后嗣,高百年的惨状,大概济南王的死是起因。他说“不要仿效前人”的话,可为此感伤叹息,各自爱自己的儿子,难道就是这样吗?琅邪王虽然没有老师指导的资质,但早就听到过气节风尚。

    和士开淫乱,经历了很多年,一时间杀灭,朝野相聚庆贺,因为逭被杀,实在令人痛惜。然而擅自杀戮的祸端,或许不能避免,赠给帝位谧号称苤,纠正偏差做得过了分,观察过失可知道仁德,不也和遣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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