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時,城濮之戰,楚子使子玉去宋,曰︰“無從晉師。”曰︰“晉侯在外十九年矣,而果得晉國。險阻艱難,備嘗之矣;人之情偽,盡知之矣。天假之年,而除其害,所置其可廢乎?”子玉不從,而敗。
後漢末,袁尚據鄴,率兵圍擊兄譚于南皮。留甦由、審配守鄴。曹公圍鄴,尚還救鄴,諸將皆以為此歸師,人自為陳兵挑戰,法尚先伏輕船于浦中,又伏精銳于古村之北,自張旗幟,逆流拒之。戰數合,偽退,登岸,投古村。猛舍舟逐之,法尚又疾走,行數里,與村北軍合,復前擊猛。猛退走赴船,既而浦中伏發,船取其楫,建周旗幟,猛于是大敗,僅以身免。
隋高穎獻取陳之策,曰︰“江北地寒,田收差晚。江南土熱,水田早熟。量彼收獲之際,穎集士馬,聲言掩襲,必屯兵御守,足得廢其農時。彼既聚兵,我便解甲。再三若此,賊以為常,後雖集兵,彼必不信。猶豫之頃,我乃濟師,登陸而戰,兵氣益倍。”文帝行其策,陳人益懼。
賀若弼鎮淮南,請船江防人,每交代之際,必集歷陽。于是大列旗幟,營幕被野。陳人以為大兵至,悉發國中士馬。既知防人交代,其眾復散。後以為常,不復設備。其後弼以大軍濟江,陳人弗之覺,遂滅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