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時,諸侯伐楚,楚子使屈元如師。齊侯陳諸侯之師,使與屈元乘而觀之。齊侯曰︰“若以此眾戰,誰能御之?以此攻城,何城不克?”對曰︰“君以德綏諸侯,誰敢不服?君若以力,楚國方城以為城,漢水以為池,雖眾,無所用之。”屈元及諸侯盟。
諸侯伐鄭(鄭從楚也),季武子、齊崔杼、宋皇鄖從荀瑩、士х門于爛牛ㄖ3敲乓玻二國從中軍)。衛衛宮括、曹人、邾人從荀偃、韓起門于師之梁(師之梁,亦鄖城門,三國從上軍),滕人、薛人從欒、士魴門于北門(三國從下軍),杞人、碲餿舜誘暈洹ぐ虹斬行粟(三國從待軍行。粟,表道)。甲戌,師旋于汜(眾軍還聚汜。汜,鄭地東汜)。令于諸侯曰︰修器備,盛餱糧,歸老幼(示將久師),居疾于虎牢(諸侯已取鄭虎牢,故使軍疾病悉其中),肆眚,圍鄭(肆,緩也。眚,過也)。鄭人恐,乃行成。
晉侯伐齊,登巫山以望師。晉人使司馬斥山澤之險,雖所不至,必旆而疏陳之(斥,侯也。疏建旌旗以為陣,示眾)。使乘車者左實右偽,以旆先(以求拘為人形也。建旆以為驅),輿曳柴而後之(以楊塵)。齊侯見之,畏其眾也,乃脫歸(脫,不張旗幟)。
後漢虞詡為武郡太守,討叛羌。羌率眾數千,遮詡于陳倉崤谷。詡停軍不進,宣言上書請兵,須到乃發。羌聞之,乃分掠旁縣。詡因其兵散,日夜進道,兼行百余里,令吏士各作兩灶,日增倍之,羌不敢逼。既到,因設伏于淺水,掩擊大破之。
隋揚義臣為朔州總管,煬帝即位,漢王諒作亂並州,代州總管李景為漢王將喬鐘葵所圍,詔義臣救之。義臣自以兵少,悉取軍中牛驢,得數千頭,復令兵數百人,人持一鼓,潛驅之,出其不意。義臣晡後與鐘葵戰,兵初合,驅牛驢者疾進,一時鳴鼓,塵埃漲天,鐘葵軍不知所為,伏兵發,因而大潰,縱擊破之。
煬帝為突厥所圍,郡縣皆發兵赴援。時唐太宗年未弱冠,召募從軍,隸屯衛將軍雲定興。師將發,太宗勸之多齎鼓旗,設疑兵以威突厥。定興不納。太宗謂之曰︰“始畢掃其境內,敢圍天子,本疑國家倉卒無援,忽見旗鼓之盛,必謂救兵雲集。今者進師,可前後相次,數十里間連亙不絕,晝則幡旗相續,夜則鉦鼓相應,以張形勢,則必見懼,望塵而退,此計之上也。不然,為彼所輕,悉軍來戰,公必不能支矣。定興從焉。”將次崞縣,突厥侯騎馳告始畢曰︰兵大至矣。遂解圍而退,果如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