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侯圍曹,門焉多死(攻曹城門)。曹人尸諸城上(碟晉死人于城上),晉侯惡之,听輿人之謀,稱舍于墓,師遷焉。曹人凶懼(至曹人墓也。凶懼,恐懼聲也,音吁勇反),為其所得者棺而出之。因其凶也攻之,遂入曹。
鄧艾既平蜀,言于司馬昭曰︰“兵有先聲後實者,今因平蜀以乘吳,吳人震恐,席卷之時也。然大舉之後,將士疲勞,不可便用,且徐緩之。煮鹽興治,為軍農要用,並作舟船。然後發使告以利害,吳必歸化。可不征而定也。”會艾誅,不果行。
晉師伐吳,杜預遣牙門周旨等率奇兵八百,泛舟夜渡江,襲樂鄉,多張旗幟,起火巴山,出要害之地,以奪賊心。吳督將孫歆震恐,與伍延書曰︰“北來諸軍,皆飛渡江也。”吳之男女降者萬余口。
朱齡石伐蜀賊譙縱,縱將譙道福重兵守涪。齡石師次彭模,夾岸連城立柵。
齡石謂裨將劉鍾曰︰“天方署熱,賊今固險,攻之難拔,只困我師。吾欲蓄銳息兵,伺隙而進,卿以為何如?”鍾曰︰“不然。前揚聲言大眾由內江,欲譙道福不敢舍涪。今重軍逼之,出其不意,侯暉之徒已破膽矣。只可因其恐懼而攻之,勢當必克。克彭模之後,自可鼓行而前,成都必不能守。若緩兵相持,彼知虛實,涪軍復來,難為敵也。進不能戰,退無所資,二萬余人適為蜀子虜耳。”從之。
翌日,進攻皆克,斬侯暉等,縱之城守相次瓦解。
唐貞觀中,突厥離叛,將圖進取。以李靖為代州道總管,靖率驍騎三千,自馬邑出其不意,直趨惡陽嶺逼之。突利可汗不虞于靖,見官軍奄至,大懼,相謂曰︰“唐兵若不傾國而來,靖豈敢孤軍而至?”一日數驚。靖知之,令間諜離其腹心,進擊之,部落並走磧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