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南方田水界地雨濕,不可用車,我兵卒然遇敵,緩急無家可依,賊皆洞見,知我無拒御之備,是敢盡力向我,一遇奔潰,全軍退走。其布城之法,不惟緩急可恃,且足張疑,使賊忽然舉目無中生有,眼前皆是遮映造次,便不得知我立此主何意,且不得便知我布裹虛實。外既立有拒馬蒺藜以為御,而復有布城遮映,至有誤為真城者,緩急之間便不敢輕易近我營壘。如果賊人嘹料其情,我已備之久矣,鳥銃俱向城而伏。賊如來敵,必須先取去我蒺藜拒馬,攻取之間,彼外不能視內,而我可由布城視外,便打銃戳槍射弩,無不便宜。一絲之限,足類金湯。如賊亦打銃,我則將各兵綿被再搭一床於布城上,又可御鉛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