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弒昭公,趙宣子請于靈公以伐之,乃發令于太廟,召軍令而戒樂正,令三軍之鐘鼓必備,聲其罪也。宣子其不謬于君臣之際矣!異時得罪出奔,而其宗人穿弒其君靈公,而宣子反也無一言焉。夫有君之弗恤,內賊之弗討,而鄰是師乎 其暖昧極矣。故吾以為桃園之逆,穿之手、盾之心也。三傳述其事,《春秋》誅其心也。盾得保首領以歿,已是天幸,而後之論者,猶或疑其事而重惜之。甚矣,其謀之狡也!于是乎下宮之役,大夫屠岸賈日︰"靈公之賊,盾雖不知,猶為賊首。"糾然興一國之師,而@其宮、瀦其室,趙氏之宗幾亡炊火焉。天報之巧,與聖筆之嚴,固並行而不悖矣,何必假手于軍吏,乞靈于鐘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