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王奔鄖,鐘建負季芊以從。王將嫁季芊,季芊辭曰︰「所以為女子,遠丈夫也。鐘建負我矣,以妻鐘建。」/壺公曰︰得別嫌明微之意。
齊王使使者問趙威後。書未發,威後問使者曰︰「歲亦無恙邪?民亦無恙邪?王亦無恙邪?」使者不說,曰︰「臣奉使威後,今不問王而先問歲與民,豈先賤而後尊貴者乎?」威後曰︰「不然,苟無歲,何有民?苟無民,何有君?故有問舍本而問末者邪?」/毓 唬褐 廝曛孛瘢 焦 園 湎路紜
秦昭王嘗遣使者遺君王後玉連環,曰︰「齊多智,而解此環不?」君王後以示群臣,群臣不知解。君王後引錐椎破之,謝秦使曰︰「謹以解矣。」及君王後病,且卒,誡子建曰︰「群臣之可用者某。」建曰︰「請書之。」君王後曰︰「善。」取筆牘受言,君王後曰︰「老婦已忘矣。」/壺公曰︰早知有松耶成帝時,班婕妤有寵。後為趙飛燕所妒,譖其挾媚道詛咒,坐考問。婕妤對曰︰「妾聞死生有命,富貴在天。修正尚未蒙福,為邪欲以何望?使鬼神有知,不受不臣之澹蝗縉湮拗 逯 我媯糠挪晃 病!股仙破潿裕 壺公曰︰大家風範。
司徒袁隗為從女擇婿,見黃允,嘆曰︰「得婿如是,足矣。」允歸,遂黜其妻夏侯氏。氏謂姑曰︰「今當見棄,方與黃氏長辭,乞一會親屬,以展離訣。」于是大會親賓三百許。婦中坐攘袂,數允隱慝秘穢,凡十五事。語畢,浩然登車而去。允竟以此廢于時。/壺公曰︰女中英雄,快甚,快甚!
魏文帝得立為太子,抱辛毗項,謂之曰︰「知我喜否?」毗歸,謂女憲英。憲英嘆曰︰「代君不可不戚,主國不可不懼。宜戚宜懼而反喜,魏其不昌乎?」/壺公曰︰何物女子,知為君之難?
房景伯母崔氏,博覽書傳,有高識。景伯為清河太守,有訟子不孝者。景伯傷之,以白母,母曰︰「此小人未知禮教耳。試呼其子母來,吾有以教之。」景伯為呼入崔處。其母于榻與共食,令景伯如常行溫清禮,而立其子階下使熟視。未及數日,子悔罪求歸,崔曰︰「未也,特其面慚耳,更需之。」幾二十日,其子叩頭流血,其母亦涕泣。然後听歸,竟以孝聞。/壺公曰︰阿母錫類之仁。
鄭母崔氏,年十三適鄭誠,生善果。誠以討尉回戰死,母二十而寡,凜節操,識大體。善果為景州刺史,每出听事,母恆于障後察之。一日,聞其妄 ,母即退,蒙被泣,終日不食。善果伏不敢起。母乃起請之,曰︰「吾非怒汝,恨愧汝家耳。汝父在官清恪,以身殉國。吾寡婦有慈無威,汝自童子便襲茅土、位方伯,豈汝身致之?安得不念及此,而妄 怒?內墮家風,外虧國法,吾死何以見汝先人?」善果乃頓首受命。/壺公曰︰賢哉,母也!識大體。
徐賢妃惠,四歲通論語、詩,八歲知屬文。其父好德,試使擬離騷,輒為小山篇,中雲︰「仰幽岩而流盼,撫桂枝以凝想。將千齡兮此遇,荃何為兮獨往?」父大驚。/壺公曰︰屈子之後第一人。
後漢韋逞母宗氏,博究經典,置生徒一百二十人,隔紗窗授業。/壺公曰︰好為人師。
崔玄Ш嘎 希 姓瓴佟3 湫 з唬骸肝嵋絛中列 υ疲骸白有帳嘶攏 蚱惡啦蛔源媯 松剖亂病!蔽嵋暈 仿邸1燃 妝硎甦擼 穸嗖埔苑釙祝 撞瘓克 永礎1爻 諑燴拊蟶疲 縉洳蝗唬 我斕鱗乎?若今為吏,宜識吾意。」以故,玄Я 鄖灝字 壺公曰︰阿母喜宦貧,幾同夷之清矣。
潘孟陽官侍郎,年尚未四十。其母嘗謂曰︰「以爾之材,而位丞郎,吾甚憂之。」/壺公曰︰賢哉,母也,愛子以德。
李畬母有卓識。畬為監察御史,得廩米。母量之,三斛而贏。問于畬,曰︰「御史米不概也。」又問車佣有幾,曰︰「御史佣不償也。」母怒,敕歸其贏米,償其佣。因切責畬。畬乃劾倉官,自言狀。諸御史聞之,有慚色。/壺公曰︰御史得其平矣。
畢士安,本雲中人,少事繼母祝氏。祝謂曰︰「學不求良師友,不如不學。」乃攜士安如宋,又如鄭,從楊樸、韓丕、劉錫等游,遂為鄭人。/壺公曰︰依稀三遷之風。
王荊公女長安縣君,能詩。嘗見親族婦女有服者,帶白羅系頭子,因戲為詩雲︰「香羅如雪縷新裁,惹住烏雲不放回。還似遠山秋水際,夜來吹散一枝梅。」其姑李氏,亦能文。嘗有詩雲︰「絮如柳陌三春雨,花落梨園一笛風。百尺玉樓簾半卷,夜深人在水晶宮。」/壺公曰︰女子能詩,必出于正,則可。
王安石女,吳安持之妻,工詩,多佳句,有詩寄父曰︰「西風吹入小窗紗,秋氣應憐我憶家。極目江山千里恨,依然和淚看黃花。」父以楞嚴經新釋付之,並和其詩曰︰「青燈一點映窗紗,好讀楞嚴莫憶家。能了諸緣如夢幻,世間應有妙蓮花。」/壺公曰︰女詩可以怨。
杜羔妻劉氏,善為詩。羔累舉不第,將至家,妻先寄詩曰︰「良人的的有奇才,何事年年被放回?如今妾面羞君面,君到來時近夜來。」羔見詩,赧不敢歸,復游長安,尋登第。妻又寄詩雲︰「長安此去無多地,郁郁蔥蔥佳氣浮。良人得意正年少,今夜醉眠何處樓?」羔得詩,即命駕還里。/壺公曰︰風神郁渤。
李景遜為觀察使。初,母鄭早寡,家貧子幼。居東都,因古牆壞,得錢盈船。鄭乃炷香祝之,曰︰「吾聞無勞而獲者,身之災也。天必以先君餘慶,矜其貧而賜之,則願諸孤他日學問有成,乃其志也。此不敢取。」命掩而築之。/壺公曰︰臨財毋苟得,屢于閨閣中見之。
甦子瞻雲︰昔僦宅于眉,一日,二婢熨帛,足陷于地。視之,深數尺,有大甕,覆以烏木版。先夫人亟命以土塞之。人謂其下有宿藏物,欲出也。其後居岐,適有藏欲發,予妻崇德君曰︰「使先姑在,必不發也。」乃止。/壺公曰︰三甦之門,應有此姑媳。
東坡一日退朝,食罷,捫腹徐行,頤謂侍兒曰︰「汝輩且道是中何物?」一婢遽曰︰「都是文章。」坡不以為然。又一人曰︰「滿腹都是機械。」坡亦未以為當。朝雲乃曰︰「學士一肚皮不入時宜。」坡捧腹大笑。/壺公曰︰真坡老知己。
貴池唐貴梅,笄年適朱。姑悍而淫,誨婦淫者以百數。弗听,加之楚 炮烙,終不听,姑乃訟婦不孝。通判毛玉受賄,倍加婦刑,幾死。親黨咸勸婦曰︰「何不吐實?」婦曰︰「全吾名而污吾姑,可乎?」竟自經死。/壺公曰︰唐節而仁矣!
屠漸山欲治一僕,僕求解于夫人。夫人笑謂︰「置一大魚來!」莫測其指。漸山嗜魚,見而詫其肥。夫人從傍笑曰︰「但水寬耳。」僕竟獲免。/壺公曰︰巧于解紛。
開陽烈女程菊英,美而知書。富人徐鉍謀婚,父濂拒之。濂卒,鉍賂邑貴人,居間督府,差邏卒逼之。女堅守父命,慷慨登輿,至中途自經死。時五月桂花盛開,香聞數十里。女玄感通天矣!/壺公贊曰︰於戲,孝女玉質霞標,守父治命,抗志雲表。風激霜摧,蘭凋蕙夭。羅靜曹娥,千古同皎。帝命寵錫,德音孔昭。精英不昧,桂芯繚繞。穆乎神遠,長夜斯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