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澹泉征君定,其論詩也嚴于格,以為詩之有格,猶射之有鵠,工之有規矩也。入乎格,則為詩,不入乎格,則不可以為詩。不入乎格者之于詩,其工者,駢儷文耳,其奧者,古賦耳,其妍者,詞耳,其快者,曲耳,其樸直者,語錄耳,其新穎者,小說耳,其紆曲委備者,公牘與私書耳。先生之論如此雲雲。見鮑覺生侍郎桂星自撰《覺生詩鈔序》。侍郎又自謂︰「桂星奉其教,繩趨尺步,斤斤然不敢越分寸。有一句一字,點竄十數過而猶未已者,究不知其于詩格何如也。」雲雲。據此,則詩須有格律,非是不能為詩。以侍郎之高才博學,言作詩之難如此,非可易為可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