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一 代毛延壽解語

    唐文粹。載程晏設為毛延壽自解語雲。帝見王嬙美。召延壽責之曰。汝何欺我之甚也。延壽曰。臣以為宮中之美者。可以亂人之國。臣欲宮中之美者。遷于虜庭。是臣使亂國之物。不逞于漢而移于胡也。昔閎天獻美女于紂而免西伯。齊遺女樂于魯而孔子行。秦遺女樂于戎而間由余。是豈曰。選其惡者遣之。美者留之耶。陛下以為美者。是能亂陛下之德也。臣欲去之。將靜我而亂彼。陛下不以為美者。是不能亂陛下之德也。安能亂彼謀哉。臣聞太上無亂。其次去亂。其次遷亂。今國家不能無亂。陛下不能去亂。臣為陛下遷亂耳。惡可以為美為彼得乎。帝不能省。君子曰。良畫工也。孰誣其貨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