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都趙宮贊秋谷,自少負異才,以工詩鳴山左,視一時輩流,罕有當其意者。迨識新城先生,乃斂衽懾服,于是噤不作詩者四五年。新城知之,特肆筵設席,醉之以酒,請弛其禁。宮贊乃稍稍復作,作則就正新城,以定是非。厥後兩公議論偶不相合,讒人從而交構之,而彼此嫌隙生矣。吾邑馮定遠為宮贊所私淑,新城顧謂其所批才調集「卑之無甚高論」,即平日訾 王、李,亦不過拾某宗伯牙後慧耳!而世乃有皈依頂禮,不啻鑄金呼佛者此蓋隱指宮贊而言,未嘗明言其人也。而宮贊談龍錄之作,傲睨前輩,顯為詆斥,以視微文刺譏者何如。此亦足以征兩公之為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