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某公言︰昔曾遇游客,類三齊年少,布衫廣袖,腰系夾袋,內定二鐵丸,別無長物。或問丸所用,答曰︰“弄具耳!”或延拆字者于家,問叩紛然。客至,見之曰︰“此亦拆字耶?”眾問︰“客能乎?”曰︰“亦嘗學之,然不能若是。請各心識一字,余乃能測之。”眾異其言,竟試之,無弗符者。次至一人,客忽躊躇曰︰“君之所識者‘天’也,而字不類。”乃取筆,畫形作國書“阿補喀。”“阿補喀”者,國語,言天也。其人果識“阿補喀”。蓋欲變文以驗其術也。遂笑曰︰“良然。”其神異如此。或曰︰“人苟造意,子必知之,何以待子?”客曰︰“不知也,此特以機相觸耳!”
他日之郊外,逢彈鳥者數人,適人隼戾空,客使彈之,彈鳥者謝曰︰“高矣疾矣,非弓徼所及。”客笑曰︰“易耳!”即袋中鐵丸拋之。隼應手翻墮,胸已洞矣,丸故在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