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戌】
應天京兆也其學為東南教本國初以為太學洪武乙酉始改創焉再修于宣德之己酉自是而後浸以敝圯正德壬申府尹張公宗厚始議新之未成而遷中丞以去白公輔之相繼為尹乃克易朽興頹大完其所未備而又自以俸余增置石欄若干楹于欞星門之外于是府丞趙公時憲亦e心贊畫故數十年之廢一旦修舉煥然改觀師模士氣亦皆鼓動興起廟學一新教授張雲龍等與合學之士二百有若干人撰序二公之績征予文為記予既不獲辭則謂之曰多師多士若知二公修學之為功矣亦知自修其學以成二公之功者乎夫立之師儒區其齋廟昭其儀物具其廩庖是有國者之立學也而非士之立學也緝其敝壞新其圬墁給其匱乏警其怠弛是有司者之修學也而非士之修學也士之學也以學為聖賢聖賢之學心學也道德以為之地忠信以為之基仁以為宅義以為路禮以為門廉恥以為垣牆六經以為戶牖四子以為階梯求之于心而無假于雕飾也其功不亦簡乎措之于行而無所不該也其用不亦大乎三代之學皆此矣我 國家雖以科目取士而立學之意亦豈能與三代異學之弗立有國者之缺也弗修焉有司之責也立矣修矣而居其地者弗立弗修是師之咎士之恥也二公之修學既盡有司之責矣多師多士無亦相與自修其學以遠于咎恥者乎無亦擴乃地厚乃基安乃宅闢乃門戶固乃垣牆學成而用大之則以庇天下次之則以庇一省一郡小之則以庇其鄉閭家族庶亦無負于國家立學之意有司修之心哉若乃曠安宅舍正路圯基壞垣倚聖賢之門戶以為奸是校之為萃淵藪也則是 朝廷立之而為士者傾之有司修之而為士者毀之亦獨何心哉應天為善首之地豪杰俊偉先後相望其文采之炳蔚科甲之盛多乃其所素余有不屑于言者故吾因新學之舉嘉多師多士忻然有維新之志而將進之以聖賢之學也于是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