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回 坎藏水火生紅焰 土合陰陽滅白波

類別︰集部 作者︰清•呂熊 書名︰女仙外史

    平空飛下白絲一縷,正正的將金背蝦蟆與台上的木板直穿個透。太孛夫人亟看時,一聲響,木板分開一線,那白絲卷著蝦蟆飛過去了,真如紫電一掣,回眸不及。卻就是月君劍丸,其神通越大了。那青白二攀帳鵠矗 摶燜柯浦 浮J嬲故保 啪退埔海 啪退票滔肌E絛ジ洌 沃拱僬傘br />
    太孛夫人也識得是劍牛 鬧邪稻 骸扒叭棧滴曳鏨U齲 槍汕牛 裼質前牛 訓浪辛槳焉窠#刻然蚓狗傻轎葉Ч派希  我雜課以謖飫鋨鄧闥 灰 怪辛慫陌鄧恪!彼旖 歡Я嗇奚「親∪ 恚 矯嬗褚鍍 諢テ笥伊教  褪翹炖滓膊慌屢碌摹;褂辛郊 Γ閡幻  椋 櫓杏幸緩燁希 現性套帕一穡 浣 隼矗 肴繅惶躉鶘擼 溲嬤狽砂儼街 猓 湃思」牽 慍苫醫H羰股襝燒戳舜嘶穡 床荒芴諛潛浠 L迨撬   漵梅翟謨諢稹R幻 埽  淺繳敖岢桑 瀋 啵 室雜耒 取9芏艘嚶幸緩燁希 謚腥春 潘  涮逯鉤ス紓 食 薇取V焐拔   福  酥焐爸 櫻 缸酉嗌 強 轂俚夭傻鈉嫖鎩K乃 浣 隼矗 脛櫧儻摶歟 巳粽慈疽恍牽 凳憊僑斫釧鄭 硤寰慊 W菔譴舐尢煜桑 晃哿松恚 嵌Э先  }形牛 簿拖 F涮迨腔穡 漵萌叢諍跛 R皇撬 杏謝穡 踔醒粢玻灰皇腔鷸杏興  糝幸躋病4碩 г嘀貧聰嗉茫 ㄋ  櫓兄 舴僥薌貿 苤兄   轡  苤兄  僥苤撲  櫓兄 穡 薇鷂錕梢越檔麼碩 摹br />
    太孛夫人隨喚左右男男女女弟子吩咐道︰“我錯看輕了這潑婢子,倒把水蜮、金蝦蟆喪了性命。我今用著我至寶,他必然逃走,汝等可都化作仙鶴飛趕前去,就像餃金棟的一般,把這三個盡行啄來,休得放走!”隨向懷內取出那顆水精珠,托在掌中,說了句“如意吐火”,只見珠心里躍躍欲動,噴出一道火光來,猶如電線,直射過去,飛作百道焰光,無異列炬,將月君煙霞所化之台登時燒散。曼師亟向坎宮呼口氣,化為驟雨,翻江的潑下,不但不能熄他,返覺火勢越越大了。鮑師亟呼兌宮少女風來以返其火,不意那火竟撲到身上,空中四只白鶴遂舒爪來攫,鮑師見勢頭不好,即化道金光而逝。

    月君與曼師被火四面裹住,無法可破,亦只得化道清風,直凌霄漢,趕上鮑師去了。直至涿州清涼台上,方才劍了原形。回望時,太孛夫人正在那邊回收火焰,招回仙鶴哩。

    曼師笑道︰“你看老鮑這件八卦仙衣,燒去了一半,再走遲些,尊軀也剩半個。”鮑師發嗔道︰“你的烈火袈裟原是大士的,所以火不能燒。俗語雲︰借人衣,不可披。可不羞也 。”

    曼師大笑道︰“不好了,帝師所穿的開闢朝衣也是天孫的,可不羞也 ?”月君道︰“曼師以五十步笑百步,怎得人心服?

    我有龍女所獻的冰綃,是入水不濡、入火不燃的,為師太太另制件八卦衣罷。”曼師道︰“倒不如火浣布的,燒了之後,仍然不損,倒比道長的仙衣還好些。”鮑師乃換了件六銖無縫天衣,向曼師道︰“你自恃有這件大士袈裟,可只在火里過活,怎的也走了?還敢笑別人呢。”曼師道︰“賭著,我與汝大家不走如何?”月君道︰“不用戲言,從來水能克火,一定之理。怎麼曼師下這大雨,像個火上添油的?”鮑師道︰“若下滅了這火,他的嘴敢是夸個無量無邊。”曼師拍著手道︰“回風返火自燒身,罷罷,我且不說,看你說出甚來。”鮑師笑道︰“蠢老尼,你那里知道,那雨能滅火,風能返火,總是人間之凡火。即如花炮內之火,所籍者不過藥力,雨就不能滅,風亦不能返,何況法寶內之火,又為道術煉成的。”月君道︰“還有一喻,人身五性之火延燒起來,縱使日飲涼水,而其火愈熾;日涼風,而其熱愈燥。”

    曼師道︰“都說得好,且請問怎的治他?”月君道︰“你看他珠是水精,而蘊含著火,乃水中之火也,必得火中之水,方可制之。”鮑師道︰“誠然,然不可得。我有從治之法,須要得曼師走一遭。”月君恐曼師作難,即忙應聲道︰“但請明教,我自會求曼師。”鮑師道︰“須得旃檀香木,方能制滅此火。”曼師說︰“好誑語!問爾出在何典?”鮑師笑道︰“野哉,尼也!

    『尼子于其所不知,蓋闕如也。』五行之道,除金生水、土生金之外,如水能生木,而亦能腐木;火能生土,而亦能槁木;木能生火,而亦能滅火。要知木得火而通明,究竟火附木而俱滅;天下有木既成灰而火不熄者乎?”曼師道︰“就算做是,是何必用旃檀香木?”鮑師道︰“燧人氏鑽木,冬取槐檀之火。

    則知檀為陽木,與陰火適相契合。然此非凡火,若以凡木當之,一燎成灰,而火又延別物。唯旃檀為仙家之木,內胎神火,屬陽。以火引火,同氣相求,謂之從治。從治者,從其性而治之;能治即能制也。而且檀木之性至堅至剛,竭火力以燔之,方得焦枯。此之陽火滅,而彼之陰火亦滅,同歸于盡矣。”月君鼓掌曰︰“善哉!列子以傳薪謂火不滅,師以附木謂火亦滅,各有至理。少不得要煩請曼師到西干竺去伐枝檀木的。”曼師道︰“不必天竺,我x魔甥女就有旃檀香林,取枝來打什麼緊!倘若滅不得火時,把這個道姑頭發燒起來,兀的不是燎毛?”鮑師笑道︰“你且小心著,我做首詩來送你︰坎坎伐檀兮,負之肩之上兮。不慌不忙,胡瞻爾有此禿賊兮。”

    尚未吟完,月君大笑,曼師忽不見了。

    未幾,從空擲下一株旃檀香樹,曼師卻在樹內鑽將出來。

    鮑師笑道︰“多因是拿賊躲在里面的。”曼師道︰“且不與你斗嘴。”遂一齊飛向前去,仍舊結下層台。曼師大罵︰“潑賤人,快把你那話兒放出火來!”太孛夫人自想這件東西除了赤瑛管,更沒有甚破的,就將珠來一灑,噴過去時,竟似條火龍,盤旋抽掣,好生利害。那時旃檀香樹早已植在台中,火焰旋繞在樹間,“嘩嘩剝剝”,片時燒為黑炭,火氣全消,焰光盡滅,月君大喜。曼師又大罵︰“怪妖婦,你還有甚話兒,再放些水出來罷!”

    太孛夫人正為水精珠內火熄精枯懊恨之極,忽又听得罵出這些話來,卻像人知道他有赤瑛管的,沉吟了一會,自忖︰“此二寶天生配合,互相制伏的,今珠內之火竟為木降,難道管內之水也有別物可以收得麼?到此地位,不由他不顯出來。”就將赤瑛管握在縴縴玉手,叫聲“如意兒”,早見管眼內涌出一縷素練,長有丈許,散作噴筒相似。有詞為證︰初看若千百顆珠璣錯落,再看若數百道晶玉輝煌。颯沓疑聞劍戟聲,慘于鋒刃;拉雜似含火爆氣,毒勝硝磺。漫饒你皓月之中,逞其伎倆;可惡他太陽之下,顯此精神。

    曼師笑道︰“真個放出水來了。”說猶未畢,早把層台打滅。

    鮑師大叫︰“大叫,沾不得身的!”即遁形去了。曼尼就倒栽蔥撞入地下,月君卻飛上太清。看那水時,也竟向空中射將上來。

    正有許多白鶴,輪翅舞爪,要在那里攫人,返濺著好些,紛紛墜下。原來都是人變的,頃刻肌膚腐爛。月君太息道︰“好狠毒也!”即飛向清涼台。

    鮑師已在台上,曼師卻從台底下鑽將出來,鮑師拍手大笑不已。曼師道︰“敢是風了!”鮑師道︰』好袈裟,好袈裟!好端端打了個洞兒嗄,險些兒在光頭上也打個小小的洞兒。請問你像恁怎麼樣?”曼師亟脫袈裟看時,肩上打了一孔,惱得三昧火從眼光射出,發作道︰“若在有毛的腦蓋上打個窟籠,請問你像什麼樣?”鮑師道︰“好,好!連帝師總罵在里面。潑怪打壞了你袈裟,不能去報仇,返在家里使威風哩。”月君道︰“我知曼師顧不得多少。”曼師道︰“真顧不得?我如今只把這潑賤婦扇做飛灰便了!”吐出蒲葵扇,一手擎著,騰身而去。

    月君與鮑師隨後也趕上。

    那時太孛地人因反害了自己徒弟,咬牙切齒道︰“這三個潑貨不要慌,拿住了時,只叫他吃些赤瑛管的水,變做掩攢臭蟲,方泄得我的忿!任你騰那變化,也逃不得我天羅地網!且給他迅雷不及掩耳。”隨後握赤瑛管似待。恰好月君等正來了,那管中的水劈面就射,曼師如飛就銈陛C不銈做S可,好似虞山的拂水,被風一卷,翻起半空,從上濺下。正要躲時,孛夫人早擲起素霓傘,罩個正著。月君、曼師趁勢坐入地下去了,單單把鮑師罩祝勃夫人忙叫兩個徒弟各執玉葉旗護在四面,自己將赤瑛管的眼兒對著傘的合口處,然後微微揭開,“轂轆”一聲,滾下上滴溜圓的火珠來,好像水精珠一般樣的,只在台上亂滾。

    孛夫人一手去抓時,直跳將起來︰卻是寸許長的一位鮑仙師,拱手道︰“請了!”即借木遁而去。徑到清涼台。只听得曼尼說道︰“老鮑被他著手了,怎處,怎處?”鮑師現身笑道︰“好扇子!他每害熱,叫你打扇去。”曼師道︰“有得你說。我這扇子銈乾海干,銈陘s山裂,正不知是什麼水,倒銈停N起來。”月君道︰“李長吉詩雲︰石人清淚如鉛水。好像鉛水。”

    曼師道︰“不要真是他話兒里面的水?”鮑師捧腹大笑道︰“這都是你光頭去弄出來的。”月君亦忍不住笑了一回,問鮑師道︰“前日師太太治水中的火有從治之法,今這火中之水也可以從治得麼?”鮑師應道︰“有正治,即有從治。”曼師冷笑道︰“這從治之法,不過出在醫書上,謂相火藏于肝木,所以木之性與火同生,而火之性與木同死。蓋相生而相死者。如今金能生水,你把黃金去治他水罷!”鮑師道︰“醫書出自軒皇,具有五行玄微至理。即如從治之法,有寒因寒用,熱因熱用;通因通用,塞因塞用。正治之中,又有從治;從治之中,亦有正治。若執一而論,就是不通的庸醫了。將爾比他,差也不多。”曼師發躁道︰“你這嗇夫喋喋利口,而今正治是土克水,你可能把黃土來治他的水麼?”鮑師道︰“誠然,後土夫人必能制之。”曼師拍手道︰“正治從治,與你不相干一點兒,要卸下擔子給人了。”月君道︰“雖然,師太太之說良是。”曼師道︰“帝師也說是,可寫角移文,夾個名帖,即著鮑老去請來,看是怎說。”

    鮑師道︰“後土夫人是地之主,帝師是太陰之主,怎的學著俗吏用起移文來?”月君道︰“我在嵩岳會過夫人,理當親去郭請,不可草草。”鮑師道︰“也不消得。後土夫人之精靈無往不有,無處不然,但須志心皈命,默誦寶號三聲,自然駕臨。”

    月君隨三稽首,三誦後土寶誥。早見五色祥雲遍繞清涼台四面,後土夫人已至,只有侍女四人導駕,各提小錦囊二枚。

    月君等恭迎施禮,略敘寒暄。月君又載拜道︰“誠以夫人為地萬靈之主,不揣冒昧,敢祈聖力,收伏水孛。”後土夫人答拜道︰“適已知之。第嫌彼有扶桑杖一枝,恐覺費手。”曼師道︰“是,是,是扶桑木,已被帝師劈開了。”遂令取來看時,果是此杖。後土夫人道︰“彼下界之後,其同類都來講授道法,如羅星授他赤瑛管,計星授他水精珠,判撬退嗇奚∫槐 褚鍍熗矯妗R蛩氛呶 訝耍 盒怯秩》鏨D疽喚讜  妥允鹽薜小=袢沼κ前芡鍪焙蛄耍 彼嬡 膛 蹌依矗 攪碩鍛鐐柙謔鄭 蛟戮潰骸罷饌枋囚尥林   賬 模徽饌枋搶臚林   賬舊淼摹!甭ψ淙晃實潰骸叭舴鏨D救栽謁種校 蛉撕我災輪 俊焙笸練蛉說潰骸爸品鏨U擼 竊鹿 堵奘鰲9蝕慫德苑咽中 !痹氯捍笙玻 慊濁敕蛉思菪小br />
    夫人答道︰“彼見了寡君,就要遠循。帝師請往,我就在此收他。”于是月君與鮑、曼二師仍飛向舊處。

    太孛夫人早已手握法寶,一股白漿水如弩箭離弦,激射將來。這邊快,那邊又快,一土丸從空墜下,化作一座土山,把這股水壓在里面,四旁濺起好些水銀珠兒,盡鑽入沙土之內,不留一滴。孛夫人大駭。不知空中又掉下一土丸,端端正正的在頂上,也化作一座土山,把孛夫人壓住,骨軟筋酥,動彈不得。曼師隨舉扇子,向東西兩台上輕輕一搖,可憐那些白鶴弟子,正如游絲沒影,野馬無蹤。不知孛星何日歸天去,豈料鬼母今朝下界來。試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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