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丙午,相國馮公(溥)官吏部侍郎,時四大臣欲各省差大臣二員設衙門于督撫之旁,以廉督撫。吏部滿尚書阿思哈、侍郎太必兔議設衙門于各省東西,一切書役蒯隸人員,听其招募,頒與敕印。先生執不可,謂創造衙門,費將不貲。內之傷度支,外之勞民力,毀房壞屋,勢必不免。且國家設立督撫,皆系重臣,今又不信,復遣兩大臣實逼處此,東西相望而稽察之,甚無謂也。夫權太重,則勢相軋,勢相軋,則當之者碎,保無下屬仰承左右譏苛為民害者。太必兔蒙古人,性暴無禮,聞先生語大恚, 目起立,張拳向先生。先生徐應曰︰“雞肋何足安尊拳?爾我等也,既系公議,何必不容吾兩議耶?且議之可否,自有聖裁,豈爾我所得而專主。”疏上,上是先生議,其事得止。其後太必兔反修好,每事就先生商酌,然終以夤緣得官伏誅。語詳毛西河所撰《馮益都年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