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少卿司馬公里自言︰未冠時,侍仲父待制光山縣,門下客張某者亦年少,同舍肄業,常苦資用不足。張忽嘆曰︰“□□□□願得乾汞法,以快吾欲。旁有黥卒執汛掃之役者,笑曰︰“秀才年少,安知世間有此事耶”張曰︰“神仙之術不可妄求,豈不知之乎”卒曰︰“某嘗得此術,願試之。”張大喜,脫衣質錢市汞及炭,初夜,以水銀一兩納鼎中,出小瓢取藥一粒如芥子投之,又以小瓦覆鼎口,泥封甚密,熾炭圍之,急扇良久,鼎中如風聲,傾之成白金矣。翌日,召金工視之,曰︰“此汞銀也。比聞有黥卒得此術,間或蠰之,豈非此人所為乎”張亦秘而不言。張謂司馬曰︰“斯人而有斯術也,圖之固易,然緩而取之善也。”自此屢以美言撫存之。一日請浣衣于江濱,去遂不復,竟不知所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