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二年三月,兵部侍郎申用懋上疏,請以昌平、通、易、霸四州為四輔,宿重兵以衛京師。奉旨嘉納。下部議覆,事不果行。《魏書》言︰靈太後時,四中郎將兵寡弱,任城王澄奏︰“宜以東中帶榮陽郡、南中帶魯陽郡、西中帶恆農郡、北中帶河內郡,選二品、三品親賢居之,配以強兵,則深根固本之計也。”靈太後將從之,以議者不同而止。乃爾朱榮至河陰,遂無一兵拒敵,亦已事之明驗矣。
金都大梁,貞 四年,元兵取潼關,次嵩、汝間。御史台言︰“兵逾崤、澠,深入重地,近抵西郊。彼知京師屯宿重兵,不復叩城索戰,但以游騎遮絕道路,而分兵攻擊州縣,是亦圍京師之漸也。若專以城守為事,中都之危又將見于今日。此臣等所為寒心也。不攻京師,而縱其別攻州縣,是猶火在腹心,撥置于手足之上,均一身也。願陛下察之。”契丹。太祖獎攻幽州,其後述律氏指帳前樹曰︰“此樹無皮,可以生乎?”曰︰“不可。”後曰︰“幽州之有土有民,亦猶是爾。吾以三千騎掠其四野,不過數年,困而歸我矣。”夫逾山絕河,深入二三千里,至于淮、岱之間,此不啻幽州之四野,大梁之西郊也。而謀國之臣竟無一策,以御其來而擊其去,此則郡縣之守不足恃,而調援之兵不足用也明矣。《詩》曰︰“無俾城壞,無獨斯畏。”後之為國者盍鑒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