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下 為治第十五

類別︰子部 作者︰明•丘浚 書名︰朱子學的

    朱子曰為舉與為治只是一統事他日之所用不外乎今日之所存

    朱子曰士之所以能立天下之事者以其有志而已然非才則無以濟其志非術則無以輔其才古之君子未有不兼是三者而能有為于世者也

    朱子曰凡事須是敬則能立才有慢心事日趨于弊壞

    或問論治便要識體朱子曰然且以一縣言之則治告訐勸農桑抑末作其體也若不識得體時正大體事都不管所為皆是細碎之事

    朱子曰仕宦只是廉勤自守進退遲速自有時節切不可起妄念也守官只是律己公廉執事勤恪晝夜孜孜如臨淵谷便自無他患害才是有所依倚便使人怠惰放縱不知不覺錯做了事當官廉謹是吾輩本分事不待多說然細微處亦須照管不可忽略因循怠惰又雲自治既不苟更能事上以禮接物以誠臨民以寬馭吏以法而簿書期會之間亦無所不用其敬焉則庶乎其少過矣

    朱子曰大率天下事循理守法平心處之便是正當當官勿避事亦勿侵事

    朱子曰事上使下皆必誠意交孚而後可以有為平易近民為治之本

    或問為政必當以寬為本而以嚴濟之朱子曰某嘗謂當以嚴為本而以寬濟之居上克寬蓋自政教法度而行之以寬非廢弛之謂也今人說寬政多是事事不管某謂壞了這寬為政必有規矩使奸胥猾吏不得行其私然後刑罰可省賦斂可薄所當以寬為本體仁長人孰大于此者乎

    朱子曰為政如無大利害不必議更張更張則所更之事未成必哄然成擾卒未已也治道去泰甚誠出于黃老之意然吾言亦頗有近似者但在用者如何若看得準則定當不可易處然後隨其深淺而不求備焉此則儒者之去泰甚也

    朱子曰作縣固非易事然盡心力而為之必無不濟許公自言吾作縣有八字法請問之則曰開收人丁推割產稅而已版籍不正田稅不均雖若小事然其實最為公私莫大之害頃在同安見官戶富家吏人中戶典買田產不肯受業操有余之勢力以困破賣家計狼狽之人殊使人扼腕每縣中有送來整理者必了于一日之中蓋不如此則村民有宿食廢業之患而市人富家得以持久困之使不敢伸理此最弊之大者孟子論王道以制民產為先今井地之制未能遽講莫若令逐州逐縣各具民田一畝歲入幾何輸稅幾何非泛科率又幾何州縣一歲所收金谷總計幾何諸色支費總計幾何有余者歸之何許不足者何所取之俟其畢集然後選忠厚通練之士數人類會考究而大均節之有余者取不足者與務使州縣貧富不至甚相懸則民力之慘舒亦不至大相絕矣是則雖未能遽復古人井地之法而于制民之產之意亦其萬一

    朱子曰省刑罰薄稅斂此二者仁政之大目也

    朱子曰凡天下疲癃殘疾畝厲エ呀孕值艿  薷嬲咭簿又  艘 髡耪獾熱訟韌躚裰 計淦拮郵怪 淅隙羝漵撞恍葉緒エ壓露樂 宋薷改鈣拮又 紉肆 br />
    朱子曰夫民衣食不足則不暇治禮義而飽暖無教則又近于禽獸故既富而教以孝弟則人知愛親敬長而代其勞

    朱子知南康軍榜示其民略曰天性人心不易之理在昔既有今豈無之患在師帥不良不加敦勸是致頹靡日陷偷薄今請管下士民鄉鄰父老歲時集會並加教戒間或因事反復丁寧使後生赤子咸知修其孝弟忠信之行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長上敦厚親族和睦鄉鄰有無相通患難相恤庶幾風俗之美不愧古人問鄉學如何曰皆是農隙而學曰孰與教之曰鄉大夫有德行而致其事者教之

    朱子曰上不知禮則無以教民下不知學則易與為亂禮之施于朝廷者州縣無以與知為也而盡頒之則傅者苦其多習者患其博而莫能窮也莫若取自州民縣官所應用者參以近制別加纂次鋟版模印而頒行之州縣各為三通皆櫝藏之守視司察體如詔書而民庶所用則又使州縣自鋟之版正歲則模而揭之市井村落使知之則可以永久矣

    朱子曰縣事大要三刑獄詞訟財賦也

    朱子曰號令既明刑罰亦不可弛苟不嚴刑罰則所謂號令者徒掛牆壁耳與其不道以梗吾治曷若懲其一以戒其百與其覆實檢察于其終曷若嚴其始而使之毋犯

    朱子曰凡有訟獄必先論其尊卑上下長幼親疏之分而後听其曲直之辭今人獄事只管理會要從厚不知不問是非善惡只務從厚豈不長奸惠惡大凡事付之無心因其所犯考其情實輕重厚薄付之當然可也不問其是非曲直而待之如一則是善者常不得伸而惡者反幸而免以此為平是乃所以大不平也

    朱子曰為守令第一便是民事為重其次便是軍政今人都不理會天下國家之大務莫大于恤民而恤民之實在省賦省賦之實在治軍

    朱子曰屯田實邊最為寬民力之大者但恐疆理不定因循就簡則誕欺者易以為奸而稽核者難于得實此卻雖就今日邊郡官田略以古法畫為丘井溝洫之制亦不必盡如周禮古制但以孟子所言為準畫為一法使試行之邊郡之地已有民田在其閑者以內地見耕官田易之使彼此無疆場之爭軍民無雜爭之擾此則非惟利于一時又可漸為復古之緒

    朱子曰先王之世使民三年耕者必有一年之蓄故積之三十年則有十年之蓄而不病于凶饑此可謂萬世之良法矣其次則漢之所謂常平者其法亦未嘗不善也自古救荒只有兩說一是感召和氣以致豐者其次只有儲蓄之計若待他饑餓時理會更有何策救荒之政蠲除賑貸固當汲汲于其始而撫存休養尤在謹之于其終

    朱子曰財者人之所同好也而我欲專其利則民有不得其所者矣大抵有國有家所以生起禍亂皆是從這來大學篇末言害並至無如之何者蓋怨已結于民心則非一朝一夕之可解矣聖賢深探其實而極言之欲人有以審于未然而不為無及于事之悔也自古國家傾覆之由何嘗不起于盜賊盜賊竊發之端何嘗不生于饑餓赤眉黃巾葛榮黃巢之徒其已事可見也

    朱子曰人為萬物之靈王者之所天也周禮獻民數于王王拜受之況其下者敢不敬乎

    朱子曰監司者守令之綱朝廷者監司之本為大吏便須求賢才去贓吏除暴斂均力役

    朱子曰古之君子居大臣之任者其于天下之事知之不惑任之有余則汲汲乎其時而勇為之知有所未明力有所不足則咨訪講求以進其知拔援汲引以求其助上不敢愚其君以為不足與言仁義下不敢鄙其民以為不足以興教化中不敢薄其士大夫以為不足共成事功于天下之事有可否則斷以至公而勿牽于內顧偏听之私于天下之議有從違則開以誠心而勿誤以陽開陰闔之計則庶乎德業盛大表光明中弗遠邇心說誠服咨詢訪問取之于無事之時而參互校量用之于有事之日

    朱子曰有志天下者求士必于無事之時宰相以得士為功下士為難而士之所守乃以不自失為貴朝廷設官求賢故在上者不當以請托而薦人士人當有禮義廉恥故在下者不當自炫蠰以求薦人才衰少風俗頹壞之時士有一善即當扶接導誘以就其器業

    或曰未當其任欲先得天下之賢者宜奈何朱子曰權力所及則察之舉之禮際所及則親之厚之皆不及則稱之譽之又不及則鄉之慕之如是而猶以為未足也又于其類而求之不以小惡掩大善不以眾短棄一長其如此而已李文公之書曰有人告曰某所有女國色也天下之人必將極其力而求之無所愛也有人告曰某所有人國士也天下之人則不能一往而先焉此豈非好德不如好色者乎嗚呼欲任天下之重者誠反此而求之則亦無患乎士之不至矣

    朱子曰集眾思者易為力專己智者難為功

    問若經世一事向使先生見用其將何先朱子曰只是隨時問今法亦有弊而當更者曰亦只是就其中整理

    論其難其慎朱子曰君臣上下相與甚難[以上分三十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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