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朝士俸錢至微,除一項之外,更無所謂料券、添給之類者。白樂天為校書郎,作詩曰︰“幸逢太平代,天子好文儒。小才難大用,典校在秘書。俸錢萬六千,月給亦有余。遂使少年心,日日常晏如。”及為翰林學士,當遷官,援姜公輔故事,但乞兼京兆府戶曹參軍,既除此職,喜而言志,至雲︰“詔授戶曹掾,捧詔感君恩。弟兄俱替笛,新婦伊衣中。羅列高堂下,拜慶正紛紛。喧喧車馬來,賀客滿我門。置酒延賀客,不復憂空樽。”而其所得者,亦俸錢四五萬,凜祿二百石而已。今之主簿、尉,佔優飫處,固有倍蓰于此者矣,亦未嘗以為足,古今異宜,不可一概論也。楊文公在真宗朝為翰林學士,而雲︰“虛添甘泉之從臣,終作若敖之餒鬼。”蓋是時尚為鮮薄,非後來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