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捐之政,雖非得已,揆情度理.似尚可行。惟官、民氣隔,匪伊朝夕;官多一事,則民增一病,事歷年久,則病與年深。
自設厘局已數十年,侯補人員日益擁擠。游食等輩,日益紛繁,視為利藪,如蟻附埴。無聊司事,訛索往來;不肖巡丁,患苦商旅;甚或家船載水,被投石于中流;村婦裹糧,遭奪囊于當路。遂使行道怨嗟,欲食創議者之肉,不法之徒,每借毀卡以鼓眾;眾怒若此,蓋有所由。
至官鹽一法,久弊不更,販私之犯,桁楊相望,目之為"梟",實多良民。鹽官橐溢,高會于華堂;鹽犯人微,榜掠于階下;竊鉤之誅,不平已甚。甚且徑行擊斃,誣稱拒捕;妄指買私,立使破產;尋其病民,詎下厘卡。
若夫內地之關,尤堪嘆息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