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與心一
而人不能會之為一。
仲尼,元氣也;顏子,春生也;孟子,並秋殺盡見。仲尼,無所不包;顏子示“不違如愚”之學于後世,有自然之和氣,不言而化者也;孟子則露其才,蓋亦時然一作焉。而已。仲尼,天地也;顏子,和風慶雲也;孟子,泰山岩岩之氣象也。觀其言,皆可以見之矣。仲尼無跡,顏子微有跡,孟子其跡著。
人心常要活,則周流無窮,而不滯于一隅。
老子曰“無為”,又曰“無為而無不為”。當有為而以無為為之,是乃有為為也。聖人作易,未嘗言無為,惟曰“無思也,無為也”,此戒夫作為也;然下即曰“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是動靜之理,未嘗為一偏之說矣。
語聖則不異,事功則有異,“夫子賢于堯、舜”,語事功也。
孔子言語,句句是自然;孟子言語,句句是實事。一作事實。
論學便要明理,論治便須一作要。識體。
蹇便是處蹇之道,困便是處困之道,道無時不可行。
孟子有功于道,為萬世之師,其才雄,只見雄才,便是不及孔子處。人須當學顏子,便入聖人氣象。
父子君臣,天下之定理,無所逃于天地之間。安得天分不有私心,則一本無天分不則字。行一不義,殺一不辜,有所不為。有分毫私,便不是王者事。
訂頑立心,便達得天德。
孔子盡是明快人,顏子盡豈弟,孟子盡雄辯。
孔子為中都宰,“知其不可而為之”,不仁;不知而為之,不知。豈有聖人不盡仁知?
責上責下而中自恕己,豈可任職分?一本無任字,職分兩字側注。
萬物無一物失所,便是天理時中。一本無時中字。
“公孫碩膚,赤舄幾幾。”
為君盡君道,為臣盡臣道,過此則無理。
“坤作成物”,是積學處;“乾知大始”,是成德處。
孔子請討田恆,當時得行,便有舉義為周之意。
九二“利見大人”,九五“利見大人”。聖人固有在上者,在下者。
雖公天下事,若用私意為之,便是私。
“唯上智與下愚不移”,移則不可知。上之為聖,下之為狂,在人一心念不念為進退耳。
“居處恭,執事敬,與人忠”,充此便 面盎背,有諸中必形諸外,觀其氣象便見得。
天命不已,文王純于天道亦不已。純則無二無雜,不已則無間斷先後。
不能動人,只是誠不至;于事厭倦,皆是無誠處。
氣直養而無害,便塞乎天地之間,有少私意,即是氣虧。無不義便是集義,有私意便是餒。
心具天德,心有不盡處,便是天德處未能盡,何緣知性知天?盡己心,則能盡人盡物,與天地參,贊化育,贊一本無贊字。則直養之而已。
“鼓萬物而不與聖人同憂”,天理鼓動萬物如此。聖人循天理而欲萬物同之,所以有憂患。
章,外見之物。“含章可貞”,“來章有慶”,須要反己。
敬義夾持,直上達天德自此。
舞射便見人誠。古之教人,莫非使之成己,自灑埽應對上,便可到聖人事。
“樂莫大焉”,“樂亦在其中”,“不改其樂”,須知所樂者何事。
乾坤古無此二字,作易者特立此二字以明難明之道,“乾坤毀則無以見易”,須以意明之。以此形容天地間事。
易,聖人所以立道,窮神則無易矣。
孔子為宰則為宰,為陪臣則為陪臣,皆能發明大道。孟子必得賓師之位,然後能明其道。猶之有許大形象,然後為太山;許多水,然後為海。以此未及孔子。
夷、惠有異于聖人大成處,然行一不義,雖得天下不為,與孔子同者,以其誠一也。
顏子作得禹、稷、湯、武事功,若德則別論。
詩言天命,書言天。存心則上帝臨女。
文章成功,有形象可見,只是極致事業,然所以成此事功者,即是聖也。
萬物之始,皆氣化,既形,然後以形相禪,有形化,形化長,則氣化漸消。
中庸言“無聲無臭”,勝如釋氏言“非黃非白”。一本作黃白大小。
心有所存,眸子先發見。
張兄言氣,自是張兄作用,立標以明道。張兄一作橫渠,後同。
乾是聖人道理,坤是賢人道理。
易之有象,猶人之守禮法。
待物生,以時雨潤之,使之自化。
恭而安。張兄十五年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