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違忽忽逾十年,道誼之思無日不在。每詢湖襄士友,道兄幽貞履吉、道化日隆,同志之幸!辱手教遠及,尤感數千里不相舍之情。且得悉聞行持之概,良用浣慰!吾兄樂道忘勢,風動台司,此固出于秉彝之同,然有道者處此,正須有義可精。若便守此以為聖賢家法,慨然以風神及人之遠為己任,顯然有當于莘野南陽之趣,則非弟之所敢知也。
吾人學術不純,大都是功利兩字作祟。昔人謂“如油入面,未易出頭”,亦善名狀。先師哀憫吾人,將良知兩字信手拈出,種種病痛,到這里再欺瞞些子不得,可謂對癥真藥物矣。但吾人之學未免各以質之近為事,見解格式,亡意承當,不能覿體相應。要其極處,適足以增功利之藩籬,于聖賢精義未見有分毫交涉處也。
且執事獨不聞畏壘之事乎?潛龍之學,以無悶為宗,盡視此何如也?有教,不吝往復。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