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北游于農山,子路子貢顏淵侍側。孔子四望,喟然而嘆曰︰“于斯致思,無所不至矣。言思無所不至二三子各言爾志,吾將擇焉。子路進曰︰“由願得白羽若月,赤羽若日,鐘鼓之音,上震于天,炱扃頭祝 麥從詰兀 次 傻幣歡佣 兄 匾踩戀厙S錚 寥村浩 綽,搴取也取敵之炱 敖囟 慘孕N褚參ㄓ贍苤 苟 誘嘰游已傘!狽蜃釉唬骸壩略鍘!弊庸備唇 唬骸按馱甘蠱氤 險接阡 Y之野,漭Y廣大之類兩壘相望,塵埃相接,挺刃交兵,賜著縞衣白冠,兵凶事故白冠服也陳說其間,推論利害,釋國之患,唯賜能之,使夫二子者從我焉。”夫子曰︰“辯哉。”顏回退而不對。孔子曰︰“回來,汝奚獨無願乎?”顏回對曰︰“文武之事,則二子者,既言之矣,回何雲焉。”孔子曰︰“雖然,各言爾志也,小子言之。”對曰︰“回聞燻蕕不同器而藏,燻香蕕臭堯桀不共國而治,以其類異也,回願得明王聖主輔相之,敷其五教,敷布也五教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也導之以禮樂,使民城郭不修,溝池不越,言無 越溝池鑄劍戟以為農器,放牛馬于原藪,廣平曰原澤無水曰藪也室家無離曠之思,千歲無戰斗之患,則由無所施其勇,而賜無所用其辯矣。”夫子凜然曰︰“美哉!德也。”子路抗手而對曰︰“夫子何選焉?”孔子曰︰“不傷財,不害民,不繁詞,則顏氏之子有矣。”
魯有儉嗇者,瓦鬲煮食,瓦釜食之,自謂其美,盛之土型之器,瓦 以進孔子。孔子受之,歡然而悅,如受大牢之饋。牛羊豕饋饋也子路曰︰“瓦 ,陋器也,煮食,薄膳也,夫子何喜之如此乎?”子曰︰“夫好諫者思其君,食美者念其親。吾非以饌具之為厚,以其食厚而我思焉。”孔子之楚,而有漁者,而獻魚焉,孔子不受。漁者曰︰“天暑市遠,無所蠰也,思慮棄之糞壤,不如獻之君子,故敢以進焉。”于是夫子再拜受之,使弟子掃地將以享祭。門人曰︰“彼將棄之,而夫子以祭之,何也?”孔子曰︰“吾聞諸惜其腐●,而欲以務施者,仁人之偶也,惡有受仁人之饋,而無祭者乎?”
季羔為衛之士師,獄官刖人之足,俄而衛有蒯聵之亂,初衛靈公太子蒯聵得罪出奔晉靈公卒立其子輒蒯聵自晉襲衛時子羔子路並位于衛也季羔逃之,走郭門,刖者守門焉。謂季羔曰︰“彼有●。”季羔曰︰“君子不 。”又曰︰“彼有竇。”季羔曰︰“君子不隧。”隧從竇出又曰︰“于此有室。”季羔乃入焉。既而追者罷,季羔將去,謂刖者︰“吾不能虧主之法而親刖子之足矣,今吾在難,此正子之報怨之時,而逃我者三,何故哉?”刖者曰︰“斷足固我之罪,無可奈何,曩者君治臣以法令,先人後臣,欲臣之免也,臣知獄決罪定,臨當論刑,君愀然不樂,見君顏色,臣又知之,君豈私臣哉?天生君子,其道固然,此臣之所以悅君也。”孔子聞之曰︰“善哉為吏,其用法一也。思仁恕則樹德,加嚴暴則樹怨,公以行之,其子羔乎。”
孔子曰︰“季孫之賜我粟千鐘也,而交益親,得季孫千鐘之粟以施與眾而交益親自南宮敬叔之乘我車也,而道加行。孔子欲見老聃而西觀周敬叔言于魯君給孔子車馬問禮于老子孔子歷觀郊廟自周而還弟子四方來習也故道雖貴,必有時而後重,有勢而後行,微夫二子之貺財,則丘之道,殆將廢矣。”
孔子曰︰“王者有似乎春秋,正其本而萬物皆正文王以王季為父,以太任為母,以太姒為妃,以武王周公為子,以太顛閎天為臣,其本美矣。武王正其身以正其國,正其國以正天下,伐無道,刑有罪,一動而天下正,其事成矣。春秋致其時而萬物皆及,王者致其道而萬民皆治,周公載己行化,載亦行矣言行已以行化其身正不令而行也而天下順之,其誠至矣。”
曾子曰︰“入是國也,言信于群臣,而留可也;見忠于卿大夫,則仕可也;澤施于百姓,則富可也。”孔子曰︰“參之言此可謂善安身矣。”子路為蒲宰,為水備,與其民修溝瀆,以民之勞煩苦也,人與之一簞食簞笥一壺漿。孔子聞之,使子貢止之。子路忿不,? 孔子,曰︰“由也以暴雨將至,恐有水災,故與民修溝洫以備之,而民多匱餓者,是以簞食壺漿而與之。夫子使賜止之,是夫子止由之行仁也。夫子以仁教而禁其行,由不受也。”孔子曰︰“汝以民為餓也,何不白于君,發倉廩以賑之,而私以爾食饋之,是汝明君之無惠,而見己之德美矣。汝速已則可,不則汝之見罪必矣。”
子路問于孔子曰︰“管仲之為人何如?”子曰︰“仁也。”得仁道也子路曰︰“昔管仲說襄公,公不受,是不辯也;欲立公子糾而不能,是不智也;齊襄立無常鮑叔牙曰君使民慢亂將作矣奉公子小白出奔莒公孫無知殺襄公管夷吾召忽奉公子糾奔魯齊人殺無知魯伐齊納子糾小白自莒先入是為桓公公乃殺子糾召忽死之也家殘于齊,而無憂色,是不慈也;桎梏而居檻車,無慚心,是無丑也;言無恥惡之心事所射之君,是不貞也;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是不忠也。仁人之道,固若是乎?”孔子曰︰“管仲說襄公,襄公不受,公之 也;欲立子糾而不能,不遇時也;家殘于齊而無憂色,是知權命也;桎梏而無慚心,自裁審也;事所射之君,通于變也;不死子糾,量輕重也。夫子糾未成君,管仲未成臣,管仲才度義,管仲不死束縛,而立功名,未可非也。召忽雖死,過與取仁,未足多也。”
孔子適齊,中路聞哭者之聲,其音甚哀。孔子謂其僕曰︰“此哭哀則哀矣,然非喪者之哀矣。”驅而前,少進,見有異人焉,擁鐮帶素,哭者不哀。孔子下車,追而問曰︰“子何人也?”對曰︰“吾丘吾子也。”曰︰“子今非喪之所,奚哭之悲也?”丘吾子曰︰“吾有三失,晚而自覺,悔之何及。”曰︰“三失可得聞乎?願子告吾,無隱也。”丘吾子曰︰“吾少時好學,周遍天下,後還喪吾親,是一失也;長事齊君,君驕奢失士,臣節不遂,是二失也;吾平生厚交,而今皆離絕,是三失也。夫漵 o而 不停,子欲 而 不待,?而不碚唚暌玻 豢稍偌 滓玻 氪喲舜牽 焱端 饋!笨鬃釉唬骸靶 郵噸 棺鬮﹦湟印W允塹蘢喲槍檠 漬呤 腥 ! br />
孔子謂伯魚曰︰“鯉乎,吾聞可以與人終日不倦者,其唯學焉。其容體不足觀也,其勇力不足憚也,其先祖不足稱也,其族姓不足道也。終而有大名,以顯聞四方,流聲後裔者,豈非學之效也。故君子不可以不學。其容不可以不飭,不飭無類,無類失親,類宜為貌不在飭故無貌不得言不飭無類也禮貌矜莊然後親愛可久故曰無類失親也失親不忠,情不相親則無忠誠不忠失禮,禮以忠信為本失禮不立。非禮則無以立夫遠而有光者,飭也;近而愈明者,學也。譬之污池,水潦注焉, 葦生焉,雖或以觀之,孰知其源乎。”源泉源也水潦注于池而生 葦觀者誰知其非源泉乎以言學者雖從外入及其用之人誰知其非從此出也者乎
子路見于孔子曰︰“負重涉遠,不擇地而休,家貧親老,不擇祿而仕。昔者由也,事二親之時,常食藜藿之實,為親負米百里之外。親歿之後,南游于楚,從車百乘,積粟萬鐘,累茵而坐,列鼎而食,願欲食藜藿,為親負米,不可復得也。枯魚餃索,幾何不蠹,二親之壽,忽若過隙。”孔子曰︰“由也事親,可謂生事盡力,死事盡思者也。”
孔子之郯,郯 采訇恢 崳嶂 究h也郯子 孔子故? 問焉遭程子于涂,傾蓋而語,傾蓋駐車終日,甚相親。顧謂子路曰︰“取束帛以贈先生。”贈送子路屑然對曰︰“由聞之士不中間見,女嫁無媒,君子不以交禮也。”中間謂始介也有間,又顧謂子路。子路又對如初。孔子曰︰“由,詩不雲乎︰‘有美一人,清揚宛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清揚眉目之間也宛然美也幽期而會令願也今程子,天下賢士也,于斯不贈,則終身弗能見也,小子行之。”
孔子自衛反魯,息駕于河梁而觀焉。河水無梁莊周書說孔子于閭梁言事者通渭水為河也有懸水三十仞,八尺曰仞懸二十四丈者也圜流九十里,圜流回流也水深急則然魚鱉不能導,黿鼉不能居。道行有一丈夫方將厲之,厲渡孔子使人並涯止之曰︰“此懸水三十仞,圜流九十里,魚鱉黿鼉不能居也,意者難可濟也。”丈夫不以措意,遂渡而出。孔子問之,曰︰“子乎有道術乎,所以能入而出者,何也?”丈夫對曰︰“始吾之入也,先以忠信,及吾之出也,又從以忠信,忠信措吾軀于波流,而吾不敢以用私,所以能入而復出也。”孔子謂弟子曰︰“二三子識之,水且猶可以忠信成身親之,而況于人乎!”
孔子將行,雨而無蓋。門人曰︰“商也有之。”子夏名也孔子曰︰“商之為人也,甚?于財,?嗇甚也吾聞與人交,推其長者,違其短者故能久也。”楚王渡江,江中有物大如斗,圓而赤,直觸王舟,舟人取之,王大怪之,遍問群臣,莫之能識。王使使聘于魯,問于孔子。子曰︰“此所謂萍實者也,萍水草也可剖而食也,吉祥也,唯霸者為能獲焉。”使者反,王遂食之,大美。久之使來以告魯大夫,大夫因子游問曰︰“夫子何以知其然乎?”曰︰“吾昔之鄭,過乎陳之野,聞童謠曰︰‘楚王渡江得萍實,大如斗,赤如日,剖而食之甜如蜜。’此是楚王之應也。吾是以知之。”
子貢問于孔子曰︰“死者有知乎?將無知乎?”子曰︰“吾欲言死之有知,將恐孝子順孫妨生以送死;吾欲言死之無知,將恐不孝之子棄其親而不葬。賜不欲知死者有知與無知,非今之急,後自知之。”
子貢問治民于孔子。子曰︰“懍懍焉若持腐索之I馬。”懍懍戒懼之貌I馬突馬子貢曰︰“何其畏也?”孔子曰︰“夫通達御皆人也,以道導之,則吾畜也;不以道導之,則吾讎也。如之何其無畏也。”
魯國之法,贖人臣妾于諸侯者,皆取金于府,子貢贖之,辭而不取金。孔子聞之曰︰“賜失之矣。夫聖人之舉事也,可以移風易俗,而教導可以施之于百姓,非獨適身之行也,今魯國富者寡而貧者眾,贖人受金則為不廉,則何以相贖乎?自今以後,魯人不復贖人于諸侯。”
子路治蒲,請見于孔子曰︰“由願受教于夫子。”子曰︰“蒲其如何?”對曰︰“邑多壯士,又難治也。”子曰︰“然,吾語爾,恭而敬,可以攝勇;寬而正,可以懷強;愛而恕,可以容困;言愛恕者能容困窮溫而斷,可以抑奸。如此而加之,則正不難矣。”
【譯文】
孔子往翁游覽到了農山,子路、予貢、康淵在旁邊陪著。
孔子四處看了看,感嘆地說︰“在這里集中心思想問題,各種各樣的想法都會胃出來。你們三個人談談你們各自的志向,我將從中作出選擇。”
子路走上前去說道︰“我希望得到一個機會.將帥的白色指揮旗像月亮,紅色的戰旗似太陽,鐘鼓的聲音響徹雲霄,繁多的旅旗在地面盤旋飛舞。在這種情況下,我率領一隊人馬來抵杭敵人,一定可以奪取上千里的土地,一只手拔取敵人的旗幟,一只手拿著釗下來的敵人的耳朵。這樣的事只有我能做得到,老師,您枕讓子貢和顏淵跟著我吧。”
孔子說︰“多麼勇盆啊!"
子貢也走上前去說道︰“我希望讓齊國和趁國在廣闊的縴外打起仗來,兩軍的營壘遙遙相對,兩軍揚起的塵埃連成一片,士兵們揮刀交戰。在這種情況下,我穿戴著白色衣帽,在兩國之間進行勸說,推求論述交戰的利害關系,解除國家的災難。這樣的奪只有我能做得到,老師,您就讓予路、顏淵跟著我吧。”
孔子說︰“多麼有口才啊戶
灰回後退不說話。孔子說︰“顏回,過來,怎麼就唯獨你沒有志向呢?" 顏回回答說︰“文武兩方面的事,子路和子貢都已經說過了,我還說什麼呢?' '
孔子說︰“雖然知此,各人說說各人的志向,你就談談吧。”
顏回回答說︰“我听說薰草和獲草不一起藏在同一個容器中,堯和萊不共同治理一個國家,因為他們類別不同。我希望找到明王聖主並擂助他,向他的人民宣傳五教,用禮樂來教導他們,使百掛不修建城培,不遺越護城河,劍救之類的武器改鑄成農具,平原湖澤上放養著成群的牛馬,一般家庭中的掃女也沒有了因丈夫離家而引起的思念,千年都沒有戰爭的災禍。這樣的話,子路就沒有機會施展他的勇猛,子貢就沒有機會運用他的口才了。”孔予表情嚴肅地說︰“這種德行是多麼美好啊戶子路舉起手來問道︰“老師您選擇哪一種想法呢?" 孔子說︰“不耗費財物,不危害百掛,不費太多的口舌,這些好處只有顏回的想法具備了。”
魯國有一個節儉吝音的人,用瓦鍋煮食物,吃起來自認為味道很美,于是用小瓦盆裝了一些進故給孔予。孔子接受了食物,高興得如同接受了牛羊豬這樣的債時。
子路說︰“小瓦盆是一種很差的器物。用它煮出來的食物也沒有什麼味遺。老師您為什麼那麼喜歡它呢?' ' 孔子說︰“喜歡勸諫的人總是想著國君,吃到好東西的人總會想到他的親人,(想讓他們嘗一嘗。)我看重的不是盛食物的器具的好壞,而是他吃到好東西時想到了我,(想讓我嘗一嘗。)"
孔子到楚國去,有一位打魚的故給他一些魚,孔子不接受。
打魚的人說︰“天氣很炎熱,離市場又遠,已經無法出售了,想到與其將它們扔到秒土里,還不如缺給您這樣的君子,所以魷胃昧地給您送來T 。”
在這種情況下,孔子拜了又拜,才接受了。他讓弟子們把地打掃干淨,準備進行祭祀。
弟子們說︰“這些魚是那位打魚的準備扔掉的,而老師您卻還要祭祀,這是為什麼?"
孔子說︰“我听到這樣一種說法︰愛惜變質的食物而想把它蠟送給別人的人,是仁人的同類。哪有接受了仁人時送的食物而不進行奈祀的呢I "
季羔擔任衛國的士師時,執行刑罰砍斷了一個人的腳。不久,衛國發生了蒯猜引起的動亂,季羔逃跑到了外城門口,剛好是那個被他砍斷了腳的人守門。那人對季蓋說︰“那邊有一個缺……”季羔說︰“君于不跳堵。”那人又說.“那邊有一個洞。”季羔說︰“君于不鑽地道。”那人又說︰“這里有房子。”季羔于是才進去。
不久,追捕季羔的人停止追捕了,季羔將要離開了,就對那位斷了腳的人說︰“過去,我不能損害國君的法令而親自砍斷了你的腳,現在我正處在危難中,這正是你報仇雪恨的時候,但你三次讓我逃命,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那人說︰“砍斷我的腳,本來是我罪有應得,這是沒辦法的事。過去您用法令來治我的罪時,先將別人治罪,而把我放在最後,目的就是想讓我免于刑罰,這我是知道的。當判決確定我有罪,臨到剎定我即將行刑時,您臉色憂愁不樂.看到您這樣的臉色,我就又知道了您的心思。您哪是偏愛我,您是天生的君子,這樣的表現完全是出于自然本性。這就是我之所以讓您逃脫的原因。”孔子听說了這件事,說︰“季蓋做官做得多麼好啊!他在使用刑罰時,對任何人都是一個標準。心懷仁義寬怒之心則樹立恩德,而用刑嚴酷殘幕就與人結下仇怨。會正地執行法令,大栩就只有季羔吧。”
孔子說.“自從季孫賭送給我千鐘萊,(我又用來送給朋友們後,)我采朋友們的關系就更加親密了;自從南宮敬叔讓我坐上車後,我的道就更受歡迎了。所以,道雖然很重要,但也必須等待一定的時機才會被人看重,有了一定的有利條件才能實現。如果沒有季孫和南宮敬叔礡送對物給我,我的道幾乎魷完蛋了。”
孔于說︰“做王的人要像萬物的生長季節一樣正確,周文王以王季為父親,以太任為毋親,以太似為記子,以武王、周會為兒于,以太顛、閡夭為大臣,可見他的出身(根本)是很好的。周武王先把自己修養好,然後才去治理他的國家,把國家治理好了,再去治理天下。他討伐那些無道的國家,懲治那些有罪的人。他一行動,天下就得到了治理,他的功業也就完成了。季節按照一定的規律變換,萬物就能夠正常生長;做王的人按照一定的方法來進行治理,天下百掛都可以治理得很好。周公以身作則來教化天下,天下的百性都順從他,他的誠心可以說是達到了極點。”
曹子說︰“到了一個國家,知果你的言論被這個國家中的大臣們相信,你就可以留在那里了;知果你的行為被這個國家的朝廷中的高官們認為是忠誠的,你枕可以在那里做官了;如果你能村老百性施以恩澤,你就可以在那里發對了."
孔于說︰“曹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以算得上是善于立身了。”
子路在蒲地做縣令,采取措施,防備水災,于是枕跟百掛一起修理溝果。因為百性的勞動煩而辛苦,子路就給每人發一革飯食和一壺飲桿。
孔予听說了這件事後,趕快派子貢去隊止予路。子路非常不高興,于是去見孔于,說︰“我因為幕雨即將來臨,擔心發生水災,所以跟百性一起修理水溝來作防備。百掛中很多人因為缺旅而非常饑俄,因此發給他們每人一革飯食、一壹飲料。老師您派子貢來阻止我,這是老師您隊止我行仁。老師您平時用仁來教導我們,現在卻禁止我行仁,我接受不了。”
孔子說︰“你既然認為百性非常饑俄,為什麼不向國君報告,請他打開旅倉來救濟他們?你現在私下里把你的食物送給他們,這是你在顯示你們國君沒有恩德,而在表現你自己道德的美好。你趕快停止還可以,否則,你肯定要遺罪。”
子路向孔子請教說︰“管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孔于回答說︰“是個得仁道的人。”
子路說︰“從前管仲向襄奮游說,襄公不接受,這說明他沒有官才;他想立公子劉為國君,但未能成功,這說明他沒有才能,他在.齊國的家庭遭到摧殘,但臉上沒有憂傷,這說明他不仁慈;他戴著徐待坐在囚車上,卻毫無羞愧,可見他沒有丑惡之心;侍奉自己曹經用箭射過的國君,這說明他不忠貞,召忽殉職而死,管仲不死,這說明他不忠心。做仁人的方法,難道是像這樣的嗚?" 孔子說.“管仲游說襄會,襄奮不接受,那是因為襄公昏暗糊涂,想立公子劉做國君而未能成功,那是因為時運不濟;在齊國的家走遭到摧殘而臉上沒有憂傷,那是因為他懂得審度時命;戴著徐鍺而沒有羞愧之心,那是因為他懂得裁斷審查;侍奉他背用箭封過的國君,那是他隨機應變;不替公子糾敲出生命,那是因為他權衡了生與死哪一個重要。公子劉沒能做成國君,管仲也就做不成他的大臣。管仲的才能超過了他的道德,他不因為被囚禁就蔽出生命,而是想建立功名,這也無可非議。召忽雖然殉職而死,但為了成仁做得太過分了,不值得稱贊。”
孔子到齊國去,走到半路時听到有人在哭,聲音悲哀。孔于對他的學生們說︰“這人的哭聲確實悲哀,但不是死了親人的那種悲哀。”
于是趕著車子拄前走,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個不同一般的人,拿著瓖刀,帶著繩索,哭聲傷心而不很悲哀。孔子從車上下來,追上前去問道︰“您是哪位?"
回答說.“我是丘吾子。”
孔子說︰“您現在又不在舉辦喪事的地方,怎麼哭得知此傷心呢?' '
丘吾于說︰“我有三件過失,到了晚年才發覺,後悔怎麼來得及廣
孔子說︰“您的三件過失可以說來听听嗎?希望您毫不陳瞞地告訴我。”
丘吾子說︰“我年輕時喜歡學習,走遮了天下,回來後,父母親都已去世了,這是第一件過失;年長後侍奉齊國國君,齊國國君嬌傲奢侈,失去了人們的擁護,因此,我的節操也不能保全,這是第二件過失;我平生很重視跟人交朋友,但現在朋友們都離我而去,瑯我斷絕了來拄,這是第三件過失。樹想靜下來,但風卻不停地吹,作兒子的想奉養父母,但他們不等我回來就已去世。失去了而不能再來的,是歲月;不能再見到的,是父母。請讓我們從此枕分別吧。”于是他投水自殺而死。
孔子說︰“弟于們記著,這足以為戒了。”
從此以後,弟子中回去奉養父母的有十三人。
孔于對孔組說︰“組啊!我听說跟人整天在一起談論而不厭倦的,大極只有學問了。一個人的容貌不值得欣賞,勇猛不值得畏懼,祖先不值得稱贊,性氏不值得談論,最終能夠使自己揚名四方、流傳後世的,難道不是學悶的功效嗎?所以君子不能夠不學習,容貌不能夠不修飾。不修飾魷是不禮貌,不禮貌枕會失去別人的親近,失去了別人的親近擾沒有了別人對你的忠誠,沒有了忠誠也擾沒有了禮,失去了禮也枕不能自立。遠遠看起來有光彩的,是修飾的結果;走近看起來更加摧眼的,是學習的成效。(一個人注意了學習和修飾,)就好像污水池有雨水注入,里面長滿了葦隻,雖然有人來看,但又有誰能發現它沐是活水派泉呢?"
子路見到孔子後說︰“背著沉重的東西,玻步在漫長的路上,就不會挑別休息的地方的好壞,家走貧窮,父毋年老,當官時就不會計較體株的多少。過去我侍奉雙親時,經常吃的是粗劣的食物,為了父毋親,到百里之外的地方背米回來。父母去世後,我到南方的楚國去,跟隨我的車予多達百輛,積縈的旅食多達萬鐘,登著坐墊而坐,排開掀禍吃飯。這時我即使希望再吃粗劣的食物,替雙親背米,已是不可能了。繩索上串著的枯魚干,有多少不被盤蟲蛀性?雙親的壽命,短哲得知同白馬過隙。”孔子說︰“仲由侍奉父母,可以說是活著時竭盡了全力,死了後傾盡了思念。”
孔子到郊國去,在落上通到了程于,他們把車上的傘蓋靠在一起交談達一整天,談得十分親熱。孔于回頭對子路說.“拿一束串送給程先生。”
子路輕視地說︰“我听說讀書人扣果沒經人介紹就與人見面,女子如果沒有煤人就稼過來,君于是不跟他們交往的,這樣做是根據禮的規定。”
過了一會,孔子又回頭對于路說(要他拿書送給程于)。于路又像前面一樣回答他。
孔子說︰“仲由,《 詩》 不是說過這樣的話嗎︰布有美一人,清揚宛兮。邂追相遇,適我願兮。’眼前的這位程先生,是天下的貨士,在這里不送布給他,以後魷一草子見不著他了。你魷趕快拿書給程先生吧。”
孔于從衛國返回等國的途中,把車停在橋上欣賞風景。
有一派布高達三十切,下面翻騰回旋的水流達九十里長,魚!不敢過去,好魚不敢停留。但有一位男子卻正準備渡過去。孔于派人到岸邊勸祖那人道;“這派布高達三十切,下面翻騰回旋的水流達九十里長,魚全不敢過去,好魚不軟停留。想來大概是難以渡過去的。”然而,那位男于不把孔子的話放在心上,很快魷渡了過去。
孔子問他說︰“你有什麼絕技呢?還是有什麼道術?你能在這樣的急流中出入的原因是什麼?"
那位男于回答說︰“當我開始進入水中時,心中先充滿忠信之心。等到我從水中出來時,又帶著忠信之心。是忠信之心把我平安地安1 在波濤洶涌的急流里,我心中不敢有一點私心,這枕是我之所以能出入急流的原因." 孔子對弟子們說︰“你們記著,水尚且可以使人憑忠信之心親近它,柯況人呢戶
孔子將要外出,天下起了雨,他卻沒有傘蓋。門人說︰“卜商有傘蓋。”
孔子說︰“卜商的性格是對對物很吝奮.我听說眼人交往,要看重他的長處,進開他的短處,這樣才能長久地交往下去。”
楚王渡江時,發現江中有一樣東西,像斗那麼大,又閱又紅,徑直通到了絕王所乘的船。船工把它打撈上來,楚王很奇怪,問遮了所有的大臣,沒有一個人知道。絕王派使者到魯國去問候普國國君,便向孔予詢問。孔子說︰“這枕是所謂的萍草的果實,可以剎開吃。這是一種吉祥物,只有諸侯間的里主能得到。”
使者回去後,楚王于是就把萍隻的果實剖開吃了,味道很美。很久之後,楚國的使者到魯國去,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魯國的一位大夫。那位大夫通過予游問道︰“孔先生怎麼知道得那祥清趁?' '
孔子說︰“從前我到鄭國去,從陳國的野外經過時,听到小孩唱道.‘楚王渡江得萍實,大如斗,赤如日,剎而食之甜知蜜。’這就是楚王得到萍草果實的先兆,我因此知道。”
子貢向孔子問道︰“死了的人有知覺還是沒知覺呢?' '
孔子說︰“我要說死者有知覺,又擔心世間的孝順予孫為了葬送死者而舫害了自己的生活。我要說死者沒有知覺,又擔心不幸子孫批棄親人而不埋葬。踢啊,你想知道死者有知覺還是沒知覺,不是現在的當務之急,以後你會知道的。”
于貢向孔子詢問治理百性的方法。孔子說︰“像用腐爛的繩于駕馭奔馬一樣緊張恐俱就行了." 于貢說︰“那該多麼可怕呀廣
孔于說︰“在交通發達的地方駕御奔馬,雖然到處都是人,但用正確的方法引導它,它枕像我養育的馬一樣听話。知果不用正確的方法引導它,它將會成為我的仇人。這怎麼能不恐棋呢?”
魯國的法律規定,向諸侯贖回巨妾的人,都從國庫中拿錢。于貢贖回了他的巨妾,(因為他有錢)便不從國庫中拿錢。
孔子听說了這件事,說︰“踢他做錯了。聖人做事,可以改變風氣和習俗,他的教導可以在百性身上實施,不僅僅是適用于他自己的行為。今天的魯國富人少而窮人多,知果說贖人時拿了國家的錢就是不廉潔,那麼(不拿國家的錢)又拿什麼去贖呢?從今以後,冬國人不會再向諸侯贖人了。”
子路正在治理蒲,請求拜見孔于,說︰“仲由我幕望得到老師您的指教。”孔子說︰“蒲那個地方怎麼樣?"
千路回答說︰“邑中多壯士,治理很困難。”孔于說︰“是這樣,我告訴你,謙恭而又客氣,可以使勇猛的人敬畏.寬厚而又正直,可以安撫強人,憐愛而又寬愁,可以容納窮困的人;溫和而又果斷,可以抑制奸人。這樣各種辦法並用,治理就不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