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詞賦之屬上編二 河東賦(揚雄)

類別︰集部 作者︰曾國藩 書名︰經史百家雜鈔

    【原文】

    伊年暮春,將瘞後土,禮靈,謁汾陰于東郊,因茲以勒崇垂鴻,發祥祉,飲若神明者,盛哉鑠乎,越不可載已。於是命臣,齊法服,整靈輿,乃撫翠鳳之駕,六先景之乘,掉星之流旃,天狼之威弧。張日之玄旄,揚左 ,被雲梢。奮電鞭,驂雷輜,鳴洪鐘,建五旗。羲和司日,顏倫奉輿,風發飆拂,神騰鬼。千乘霆亂,萬騎屈橋,嘻嘻旭旭,天地稠(上山+下敖)。簸丘跳巒,涌渭躍涇。秦神下,跖魂負l;河靈矍踢,爪華蹈衰。遂臻陰宮。穆穆肅肅,蹲蹲如也。靈既鄉,五位時敘,玄黃,將紹厥後。於是靈輿安步,周流容與,以覽介山。嗟文公而愍推兮,勤大禹於龍門,灑沈於豁瀆兮,播九河於東瀕。登歷觀而遙望兮,聊浮游以經營。樂往昔之遺風兮,喜虞氏之所耕。瞰帝唐之嵩高兮,隆周之大寧。汨低回而不能去兮,行睨陔下與彭城。枘銑倉 部蕾猓 揍糴  鈉健3舜淞 淤猓  髟樂A。雲(上雨+下飛)(上雨+下飛)而來迎兮,澤滲灕而下降,郁蕭條其幽藹兮,宸號嬉苑崧 ╴撤綺 賭媳闢猓 怯曄 段鞫  翁斕囟懶ヾ猓  撈榔渫鏊 W袷盤歸來,以函夏之大漢兮,彼曾何足與比功。建《乾坤》之貞兆兮,將悉總之以龍。麗鉤芒與驂蓐收兮,服玄冥及祝融。敦眾神使式道兮,奮六經以攄頌。於穆之緝熙兮,過《清廟》之;軼五帝之遐跡兮,躡三皇之高蹤。既發軔於平盈兮,誰謂路遠而不能從。

    【譯文】

    這年的暮春,皇帝將要祭祀後土,禮敬地神,拜渴在東郊的汾陰後土祠。因此以便銘勒高名而流傳偉大的功業,發祥降福,敬順神明,多麼盛美之事呀,可謂記載不完!

    于是,命群臣,整齊禮服,備好皇帝的車。這車畫有翠鳳,趕著能超越影子的六匹馬,搖動流星似的旗旗,張開射天狼星的神弧。飛揚著耀日的玄色旗蔬,高舉左森,披拂雲作的旎梢。奮起電鞭,駕起雷神的輔車,敲響大鐘,豎起五色族旗。羲和掌握日辰,顏倫扶持車輿。森風吹拂,像神騰鬼走,千乘車如雷霆般的紛亂,萬騎的勇士多麼壯健。嘻嘻旭旭地歡樂,天地也在動搖。簸躍過丘巒,跳過渭河徑水,秦時的怪神被驚駭,它自蹈其魂、身埋小諸之中;巨靈張爪踢腿的恐怖,攀援華山、踏著衰山逃奔。皇帝到了汾陰之宮,安然肅穆,行有節度。神靈都來受饗,五方神位安排就緒,天地交合,細綠玄黃,這將繼續到後世。

    于是,皇帝車輿緩慢而行,從容悠游,到介山上觀覽,暖嘆晉文公的失誤、同情介子推的清高;到龍門贊嘆大禹的勤勞,他決開河讀清除水災,把九河導流入東海。登上歷山遠望,聊且來回地漫游。歡樂往古的遺風,喜看那田疇是虞舜所親耕。觀看帝堯游過的篙山,想望周朝的隆盛安寧,回想己往、徘徊而不願離去,且走且看,斜視那項羽的陝下和彭城,蔑視那榮敗的南巢坎坷之地;樂見周人經營的幽岐風土和平。乘著翠龍馬渡過黃河,登上西岳的峻峭山嶺。

    雲霏霏地興起迎面而來,雨露淋灕下降。一派蕭森蒼茫,嗡溢豐沛的景象。叱使風伯往南返北、雨師西奔東闖。與天地合德而獨立在人間,寥廓浩蕩舉世無雙。循著去的路而歸來,包函諸夏、號稱大漢,往古聖賢又何足以和今天的功德比量!得到《乾》《坤》的好卦兆,卦丈辭總起來說的是“群龍”。用鉤芒和薄收神人駕車,服役的還有玄冥和祝融。敦促眾神表道,發六經之義來盡情歌頌。超過周朝的頌詩“放穆”、“緝熙”,蓋過那《清廟》頌詞“雍雍”。越過五帝的遠跡,踏上三皇的高蹤。己經發車行走在平坦寬闊的道上,誰說路遠而不能相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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